喪命在槍口下,從這點方面來說,你們到港島求學比到美利堅好點。”

鄭建國念念叨叨說了不少,其中趙亮亮還專門找出杯子給他接了杯水放在面前,好在他知道對面不止有鄭冬花,還有瑟琳娜在,說的東西便集中在說服對方去港島學習,只是當他拐彎抹角的說過後,寇陽聲音傳來:“謝謝你,鄭建國,我相信你,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

“——”

鄭建國瞬間懵圈,這會兒對面的電話肯定沒開外放,再說國內的電話這會兒也沒這個功能,那麼當這位小姐姐說出這麼番話,旁邊瑟琳娜的檸檬味肯定可以燻蚊子了,只是就在他無語的時候,話筒中的寇陽又開口道:“嗯,祝你平安夜快樂,天冷了,照顧好自己。”

“???”

聽到話筒裡傳來的結束通話聲,鄭建國瞅著話筒便感覺事情有些大條了,然而讓他更呆滯的是旁邊趙亮亮滿是好奇:“建國,你對國內的知青回城還有點自己的看法?”

“還打嗎?”

趙亮亮的聲音落下,接待員小姐姐便開口說過,鄭建國瞅了瞅手腕上的表,這個時候對面已經快晚上十點了,不用說找鄭富貴和杜小妹是都不用想的事兒,這個時候兩位老人應該已經休息了,想打的話得等到過了平安夜,這邊夜裡十點那邊早上十點:“謝謝,不打了。”

“來,哥哥帶你去你休息的地兒。”

趙亮亮在旁邊拿起他先前抿了口的茶杯擰好,塞進了他口袋裡後當先向著電梯走去,直到上了三樓老地方開啟門,按開燈後站在了門口道:“你也感覺那些人回城,是個大麻煩?”

“大部分不是,少部分才是。”

即便不說還不知道回沒回善縣的知青郝運同志,鄭建國原本在三里堡就接觸過不少以王國懷為代表的知青群體,歷時十幾年幾千萬知青上山下鄉,到最後只剩幾百萬沒有回城,難道說其他的幾千幾百萬知青都紮根在田間地頭了?

亦或者說是這絕大部分的幾千幾百萬都是透過關係回城了?

就只留下了那零頭似的幾百萬?

這自然是扯淡中的扯淡,大家平時談起對這部分人是同情比較多,畢竟是城裡的饅頭娃娃陡然間成了葫蘆娃,而有功夫發表下意見參與的大多都是些不愁溫飽的人士。

再加上這群人中絕大多數都是文化知識分子,秀才造反是沒有那個本事,可引導個輿論什麼的卻不要太簡單,更何況現在國家還巴不得他們多發發牢騷。

當然,這和鄭建國的關係就不大了,他在今年之前還是紅的不能再紅的貧下中農的下農一員,在三里堡大隊是僅次於貧農的身份,所以面對趙亮亮時談起這群人,他是有些想法的:“下去的幾千萬中現在沒回來的,是除了那一小撮和一門心思紮根在田間大荒的,就沒有別的可能性了,這群人即便是回到城市,那也是大大的不安定因素,當然現在不讓他們回來也不行,去年鬧了那麼大的事兒,我還有個同學去世了——”

“嗯——”

下意識的想開口說我知道,趙亮亮好懸是沒把舌頭根給扭了的才改過口:“我先前聽你那話裡的意思,是很認可現在上面談論的個體經濟?”

“要不然就全部國家負責,要不然就要讓他們自謀生路,這中間沒有其他的辦法。”

鄭建國倒是看的很透徹,老人家差不多去年才環遊世界進行了考察,如果再發現不了開和放才是改革的重心,那也是小瞧了三上三下的經歷:“這和我做實驗是差不多的,要麼是錯的,一點反應和結果都沒有,你知道我做實驗最怕的就是這種,因為它代表著你從想法到設計的時候就錯了,也就是從一開始,那麼得不到實驗結果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差點脫口說出自己不應該知道的趙楠,趙亮亮的警惕性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