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不高,你的英語學的怎麼樣了?”

“還在學,你進去吧,我走了,還得回單位。”

羅剛哈著白氣將鄭秋花攆回預製板廠,轉身推起腳踏車翻上,歪歪扭扭的向著來路騎著,腦海中閃爍的卻還是鄭建國答應自己的事兒:“不知道他會不會讓冬花回來時再買房子?”

鄭秋花提起了文化程度,羅剛也就猜出了這位是拿她自己和鄭冬花做比較,這麼個情況下怎麼接都是問題,說你現在加油學算是坐實了她的這個說法,說你學不好是應該的才叫沒事兒找事兒,於是乎轉移話題趕快走人就成了唯一選擇,當然這會兒他最關心的問題還是房子。

好在羅剛的疑問並未持續多長時間,三天後正在班上跟著磁帶裡的女聲學英語時,一個才見過的大光頭便晃著進入了眼簾,旁邊的同事已經迎了上去:“同志想要看點什麼?”

“找羅哥。”

郝運滿臉疲憊之色是怎麼遮都遮不住,可想想任是誰在火車上坐上兩天一夜,也都得和他這個狀態差不多:“別上班了,咱們去買房子,我還要回去把冬花姐替回來。”

“替冬花回來?”

飛快放下隨身聽和耳麥,羅剛收起後到了郝運面前,他是沒想到這位真的是自己說的那樣,接手鄭冬花在首都的房子改造事宜:“你這是到了京城就回來了?”

“對,我到了那給建國打了個電話——”

郝運從口袋裡摸了盒煙出來,抽出一根讓給羅剛又拿火柴幫他點著才給自己點上,吸了口後看向了旁邊的人壓低聲音道:“他讓我回來買套房子把鑰匙給你,羅哥你認為城西的劉家老宅怎麼樣?”

“劉家老宅就算了,現在上面正在計劃退賠,好幾戶人家拿著地契說是他們的。”

劉家是建國前善縣的大地主,還是民國時期這善縣的第一任縣長,人送外號劉半城,當然經過幾十年的風吹雨打,這會兒劉家大宅早已變為城關居委會的辦事處,自打去年撥亂反正後今年要開始清退工作,只是羅剛聽說的就有四五波人跑來說是自己的:“這個過會說,你等下我去請個假。”

“好,那就聽你的。”

郝運飛快應下又吸了口煙,羅剛便跑回後面辦公室請過假,再次回來時已經戴上了棉帽,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物資商店才開口道:“郭懷懷郭哥說建國在京城裡買房子都是要產權明晰的,寧願不買也不要有齷蹉的,那是因為他現在不值當為那點事兒髒了名聲,你接替冬花後也要把這點記住,哥哥是為了建國好。”

“好的,羅哥,我記住了。”

郝運瞅著羅剛推出輛大梁腳踏車說過,後者也就點了點頭道:“上車,我帶你,咱們去府前路上看看,正好中午咱哥倆喝一盅。”

“那太好了,上次看秋花姐在你好像沒喝好。”

後座上的郝運想起羅剛當時老實的模樣,便聽他開口道:“我對酒沒啥感覺,喝也行不喝也行,所以就不經常喝,倒是我看你哥的酒量不錯。”

“我哥那是在部隊裡練出來的,他們上前線時都是用飯碗喝的茅臺。”

郝運的聲音傳來,羅剛不禁回了下頭:“你哥是上次那批退伍兵?好像那批都是對越作戰負傷下來的——”

“是,我哥被子彈打碎了鎖骨退下來的,這個地方負傷後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繼續留在部隊裡的作用不大,養好傷後就退了。”

郝運心情有些沉重的說過,他原本以為自己去了趟南疆見識過死亡後便對生命有了新的感悟,卻沒想到親哥在部隊上是真的與死神擦肩而過。

這會兒他說起來便有了種生命是真的脆弱認知時,腳踏車好像軋到了什麼咯噔嚇的郝運抓緊羅剛的棉襖,便聽這哥哥的聲音傳來:“那你哥應該是帶著功勳章回來的,現在縣裡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