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轉變為真正醫生的主要原因,畢竟與其他小學文化的赤腳醫生相比,他這個重讀四年的衛校生可是高了整整一個級別,完全具有高中畢業生的學力水平。

而作為1985年的高中生,這在善縣裡面都可以算得上是文化人,所以鄭建國也擁有城裡工人家庭出身的眼界,否則也不會在後面跑了趟深城,雖說最後以終灰頭土臉的方式收場。

於是在進入新世紀條件可以選擇時,鄭建國便以超出同齡人幾倍的速度吸收著“遲到”的輸入文化:港臺歌曲和影視劇。

發展到後來,鄭建國更是出於對年輕時記憶的追尋,找到了“靡靡之音”的擁有者——這時正在臺上深情演唱的李麗君,也因此知道了她沒能進入國內的真正原因。

那就是李麗君的特情人員身份!

而這會兒由於實驗室裡已經有了個錢韻嘉,鄭建國是真的對於這個時候兩邊的關係進行思考過,上輩子的記憶顯示兩邊在接下來的幾年後,將會開啟嶄新階段,也就是基於和平統一原則建立起的雙邊關係,那邊開放老兵探親這邊歡迎對面的投資。

只是到了那個時候,李麗君已經因為早前的勞軍表演站在了共和國的對立面,以至於當那邊開始出現變化後,她也就成了雙方合作的阻礙,便選擇了近似於退出歌壇隱居的狀態,並最終在九十年代中期病逝。

對於李麗君本人,鄭建國並未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不說他的審美能力經過上輩子各種精修過的圖片鍛鍊,這時便是顏值巔峰時期的卡米爾坐在旁邊,他也沒什麼太異樣的感覺,更別說這會兒的李麗君還抹著流行的腮紅。

“你怎麼沒像其他女孩那樣抹點腮紅?”

目光從巧笑倩兮怡然自得唱著歌的李麗君面上收回,鄭建國這才想起卡米爾的面頰上少了點東西,便見卡米爾面上的笑容燦爛許多:“我看瑟琳娜沒抹也那麼好看——”

“哦。”

打量過卡米爾多到有些誇張的金褐色長髮,鄭建國默默的開口道:“我記得你上次是燙髮來著?”

“我在報紙上看到過你和瑟琳娜的照片,感覺直板長髮還是比較好看的。”

卡米爾再次開口說過,鄭建國點了點頭也就知道她在說什麼,自從和楊娜在一起,他就偶爾指點下她的穿著。

所以這時楊娜的裝扮並不是這時流行的波浪燙髮,而是純淨的黑色直板,至於腮紅是早就被鄭建國說過幾次也沒抹過了,倒是沒想到這會兒卡米爾跟著她的打扮收拾自己,也就知道不能繼續這個話題:“你感覺她的歌聲怎麼樣?”

“她的歌聲是不錯,只是我學不來,我的嗓子——比她粗。”

卡米爾發現鄭建國沒有說什麼,面上的笑容便是比先前燦爛了幾分:“不過我可以找老師學下。”

“是,你有這個想法很好,你看我現在都算是參加工作了都還在學習,你還這麼小就更不能放下,她的歌聲是比較有特點,屬於東方女性的溫柔型別,你的聲音我聽著也比較有特點,只是現在你到了變聲期,需要找個好老師學下。”

不論男孩女孩,十四五歲的時候正是從孩童時代朝成人轉變的發育階段,鄭建國作為醫生當然清楚這點,只是他這個話音才落下,臺上的李麗君已經結束了之前的歌,開始報出了後續的歌名:“這首《千言萬語》後面的,將是琳達的《it's easy》,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哦,這首it's easy我會唱,it's easy fall love,people tell love's for fools——”

隨著臺上的樂隊開始演奏千言萬語,卡米爾便探出了腦袋伏在鄭建國的耳畔輕聲吟唱起來:“yeah where you're concern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