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早點出來打工,為家裡減輕點負擔,農村有很多這種女孩子,高中,或者不到高中畢業,人生就已經剩下了兩條出路,一個是嫁人渡過殘生,另外一條,就是出去打工,然後打工的時候,憧憬有一日如同灰姑娘一樣,穿上夢想的水晶鞋。

因為是葉楓的關係,姚君武對於文靜多少會關照一些,一天看到文靜在工作,那時候,別的小姑娘都已經下班,打扮出門,商討夜晚怎麼過,那個說你的男朋友怎麼沒有找你,這個說小張最近對你有意思。

男人離不開女人,可是女人在一起,話題多半也是男人,小姑娘們喧囂一片,只有文靜悶聲不吭的站在車床前,全神貫注。

姚君武有些奇怪,卻出去要了兩份盒飯,回來的時候,看到只有文靜站在那裡,關切的問了一句,文靜,怎麼的,任務沒有完成?不用著急,慢慢來。

文靜卻是抬頭望了一眼姚君武,姚工,任務完成了,我在這裡多學點。

從那一天開始,姚君武心中就有了這個瘦瘦弱弱,像個豆芽菜一樣的文靜。

文靜雖然是葉楓介紹過來的,可是姚君武卻發現二人其實距離不近,甚至不如自己和文靜親近,星期五晚上的時候,姚君武又看到了文靜,只不過八百度近視的他,卻發現了文靜眼角的淚痕。

他心中一動,卻不肯承認那就是心痛,走過去問道,文靜,哭什麼?

文靜和他已經算是熟悉,知道這個姚君武看起來不苟言笑,卻是很熱心的,所以她哽咽的問道,姚工,許總和葉大哥,葉楓訂婚,是真的嗎?

姚君武怔了一下,當然是真的,請帖都下來了,怎麼還會假。

文靜又哭了起來,姚君武問她為什麼,她卻總是搖頭。

其實姚君武心中也有些疑惑,不明白姐姐這次為什麼這麼倉促的訂婚,可是他不會問,他是個男人,知道很多事情,姐姐做主就已經足夠,姐姐會有分寸,更何況葉楓為人真的不錯。

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角度不同,在姚君武的眼中,還是覺得葉楓比自己強很多,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藉著酒意問了一句,他問了之後,什麼結果都沒有得到。

喝醉的人從來都說自己沒醉,可是看到那道刀光的時候,姚君武真的以為自己是醉了,好好的世道,怎麼會有什麼刀光?

等到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再戴上眼鏡的時候,發現刀光和葉楓已經不見!

姚君武衝了出來,四下張望了一下,街道上靜悄悄的,狗沒有一條,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一顆心砰砰大跳個不停,好像感覺這裡剛才就發生了一場兇殺案。

酒水化成了冷汗,姚君武反身衝到了電梯,有些顫抖的按了下十七樓,頭一回覺得電梯走的那麼慢,慢的和蝸牛一樣。

電梯門一開,他已經衝了出去,看到了許舒婷正在收拾桌子,低聲叫道:“姐,姐夫被砍了。”

“啊?”許舒婷手中的碗掉到了桌子上,卻使了個眼色。

姚君武本來以為媽在廚房,這才發現媽就在自己身後的沙發上,不由有些懊悔。

“怎麼了?小葉怎麼了?”許母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沒什麼,我是說姐夫特別能侃。”姚君武反應也夠快,這一會酒醒了一大半,只不過能侃和被砍可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許舒婷眼中的焦急一閃即逝,手中緊緊抓住飯碗,臉上卻露出了笑容,“阿楓就是那樣的人,說起來滔滔不覺的,把弟弟都說糊塗了,媽,你去休息吧,這裡的碗筷我來收拾。”

“不是,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君武。”許母這個時候,竟然一點都不糊塗,“你說的是你姐夫被砍了。”

許舒婷雖然有些焦急,卻還是埋怨弟弟的孟浪,一時又想不出什麼補救的措施,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