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質問出聲。

衛王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我…我能怎麼辦!難道你讓我弒……不!那樣的事我做不出。即使不被世人唾棄,我也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樊武臉上泛出異樣神色,附身拉起一臉頹喪委頓在地的衛王。

“君無道,必亡矣!依我所見,殿下雖不在廟堂,而心繫天下,如今奸佞誤國,天子無道,該怎麼做想必殿下已經心中有數。”

任霄默默點頭,樊武遇事冷靜頭腦清晰,確實要強過自己許多,他眼神灼灼的盯著衛王道:

“黃三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背上弒父的罵名,只求你為天下蒼生慎重一回。”

衛王沉默半晌,然後緩緩抬起頭拍了拍任霄和樊武的肩膀道:

“你們這算是逼我造反麼?”

任霄一臉嚴肅,他現在可沒有心情開玩笑,對他來說誰當皇帝都一樣,他能殺一個就能殺第二個。

樊武面色沉靜道:

“再過兩天便是與雅麗公主比武的日子,殿下在朝中勢單力薄,如今正是大好機會,只要成功與朗斯帝國聯姻,殿下將有一個穩固的靠山。”

就在幾人商討之時,一名青衣小廝在門外稟報道:

“殿下,朝中傳來訊息,襄州侯被蠻族奸細所殺,陛下命晉王北上,一來安撫周氏兄弟,二來聯合炎汶兩州守軍加強斜谷川的防衛,以防襄州有變。秦王接管許都城防,如今已昭告天下追捕任霄。”

任霄一臉苦笑,他已經猜到這個結果,而樊武卻突然眉頭緊皺道:

“這一定是安正平的詭計,晉王北上那是放虎歸山順德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如今秦王把持京畿要地,順德主理朝政,晉王北上即使能掌控大權,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順德就可以穩坐釣魚臺,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簡直天衣無縫!”

幾人聽的目瞪口呆,都說帝王家最是無情,而像順德帝這樣為了一己私慾,將親生兒子視作棋子的也是罕見。

任霄拿起桌上的一個玉瓶嗤笑道:

“好在蒼天有眼,昏君沒有算到這些證據會落到我們手裡,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樊武拿起桌上的書通道:

“我先回趟書院將此事告知幾位先生,他們雖然已經隱退,但朝中依然有不少弟子門徒,必須先聯合他們將順德帝和秦王的罪行昭告天下。”

樊武說完擔憂的看了眼衛王又對任霄和羅極說道:

“這幾日你們就留著這裡,我懷疑有人會對衛王出手,到時候就全靠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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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霄點頭答應,衛王卻苦笑著搖頭道:

“莫要說笑了!我乃是一介閒人,有誰會對我出手!”

樊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長袖一甩道:

“你的閒散日子到頭了。”

樊武說完飄然離去,衛王滿臉惆悵的對任霄說道:

“做個自由自在的修士多好啊!我真的不想當皇帝。”

任霄走到衛王身邊,與他並排而立,想起兩人命運的相似之處,不由的感慨道:

“當年我只想做一個鐵匠,陪在家人身邊,可惜天不遂人願,我無意中走入了修煉一途,後來被迫參軍,經歷了許多事,如今又捲入這種事。有時我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牽引,後來我才發現,我做的一切都是在追隨我自己的本心。”

衛王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後面帶笑容緩緩說道:

“小時候我們三兄弟形影不離,那時候父皇勤政愛民,是個受天下人愛戴的好皇帝。記得母妃在世的時候還說過,要學父皇做一個受人愛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