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武在義莊等了一夜也不見任霄回來,心裡懊悔不已,羅極安慰他道:

“樊公子請放心,除非超凡境出手,否則沒人可以傷害任霄兄弟。”

這一點樊武其實很清楚,不然他也不會讓任霄單槍匹馬的去闖侯府,只是此事太過錯綜複雜,他還是有些擔心,便對羅極說道:

“待會城門一開我先去一趟衛王府,你去侯府守著,千萬不要暴露,一有訊息立刻來衛王府找我!”

然而事情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從寅時一直等到卯時三刻,城外已經聚集了無數百姓和行商,包括外地進京的大小官員全都堵在城門外。

樊武暗感不妙,城中必然出了大事,否則不可能封城,眼下必須想辦法進去,正思考間一名士卒在城頭上大喊道:

“昨夜城內有刺客行兇,如今正在全城搜捕,爾等速速離去免得傷及無辜!”

人們陸續散去,這種事人人都是避之不及生怕受牽連。

樊武臉色大變,突然衝城樓喊道:

“在下青蓮書院樊武,這位是天都學府的羅極,請問是何人被刺?可有抓到兇手?”

青蓮書院和天都學府乃是大魏百姓心中的聖地,先前那士卒連忙探出頭道:

“襄州侯府遇刺,侯爺失蹤了,到現在連影子都沒找到,陛下大怒下令全城通緝。”

突然城樓上一陣騷亂,一人揹負長劍立於城頭喝道: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速速開門放他們進來。”

不多時城門大開,衛王縱身一躍跳上馬車,待馬車進入後,士卒們又迅速將城門關閉。

“我等了一夜都沒有你們的訊息,收到封城的訊息後,猜想你們定是被困在城外,怎麼只有你們四個任霄呢?”

看著樊武一臉沉思的樣子,衛王焦急的問道。

樊武將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衛王滿臉驚愕,隨即一臉擔憂的說道:

“這麼說昨晚行刺周人貴的事與任霄有關,這下麻煩大了,周人貴本是父皇留在身邊制約襄州的一顆棋子,如今他生死未卜,周家人如何肯善罷甘休。”

樊武嘆了口氣搖頭道:

“這事大家都知道,陛下也很清楚,難道周人貴自己就不知道嗎?按理說他應該低調行事,在京城安度晚年,為何會做出此等離經叛道之事?”

衛王聽完樊武的話,突然一臉驚恐的看向他道:

“你的意思是,周人貴另有靠山?”

樊武微微點頭道:

“如今朝中大臣,支援晉王的人佔多數,而陛下卻處處護著秦王,為何?”

衛王皺眉道:

“父皇想讓大哥和二哥互相爭鬥?但是沒必要啊!最後誰當太子,那還不是父皇一句話的事。”

樊武突然一臉凝重的看向衛王,眼神似笑非笑道:

“殿下,你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想法?”

衛王臉色一沉,隨即笑著擺手道:

“大哥才情勝我百倍,二哥深得父皇寵愛,我母妃死的早,從小就不受父皇待見,哪裡輪得到我啊!”

樊武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沉思許久才緩緩說道:

“如今陛下心思難以揣摩,殿下若真的無心皇位,切記明哲保身,千萬不可參與其中。”

衛王微笑點頭,隨即又問道:

“那周人貴到底有何依仗?目的又是為何?”

樊武苦笑道:

“有一點可以肯定,周人貴雖是大皇子的孃舅,但身份過於敏感,大皇子為了避嫌即使有意拉攏,明面上也會對他敬而遠之。二皇子得陛下寵愛,一心只想建功立業,這種有損形象的事,他定然是不屑於做的。普天之下除了他們二人,還有誰敢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