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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但自打被關入牢裡之後,竟然一連十天再沒有發作。
石韋意識到他的方法奏效,於是在第十天時,終於下令將潘惟德從囚室中放出。
幾乎要崩潰的潘惟德,總算是熬出了頭,當他被眾部下從囚室中抬出來時,這位錦衣玉食慣了的軍二代,已是形容憔悴,整個人如遭一場大病,瘦了整整一圈。
如此可憐之狀,簡直連個乞丐都不如。
看到堂堂的名將之後,竟然被自己“整”成這副德性,石韋也有點暗自後悔,或許自己這手段確實是重了點。
卻不料,那潘惟德一從囚室中出來,便是掙脫眾人的攙扶,連滾帶爬的來到石韋跟前,萬分感激道:“石醫佐,你的大恩大德,惟德莫齒難忘,請受我一拜。”
他這般一拜,左右的眾部下,無不震驚。
軍中之人皆知那潘節度性情剛烈,這位潘大少有乃父之風,性子一向也是粗傲的緊,有時候連他的上司,都對其禮畏三分。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此刻竟然能夠對一個南唐來歸的郎中如此禮敬,豈能不讓眾人吃驚。
石韋趕緊將潘惟德扶起,寬慰道:“治病救人,乃韋之本份,潘都知這般大禮可是折煞我了。”
潘惟德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拍著石韋的肩,眼中閃動著激動的淚光,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石韋見他身體孱弱,便叫軍士們速將他抬回府中休養,又開了幾道滋補身體的方子,助他恢復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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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韋治好了潘家大公子的事,很快便在京城中傳得沸沸揚揚起來。
先是在樊樓文會中嶄露頭角,接著又在齊王府鞠賽中大展風采,而今又將一城人都認為無藥可治的潘惟德治好,這一連串的“壯舉”,很快便讓石韋這個年輕的南唐人,迅速成為了京城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論話題。
石韋自然是寵辱不驚,雲淡風輕來應對漸起的聲名。
至於那潘惟德,病好不久,便打造了一面“妙手回春”的牌匾,親自送往了尚藥局,當著局中諸御醫的面,將石韋好一番的感激。
見得石韋如此,原本是打算“借刀殺人”的程德玄,震驚之餘,忙是改換了態度,順勢提拔石韋為醫正。
區區數月間,石韋便由一名背景離鄉的南唐人,變成了尚藥局當紅的御醫,升遷之快,竟也出乎了石韋自己的意料。
這日入夜,石韋應了潘惟德之邀,前往龍津橋西的清風樓赴宴。
那清風樓名頭雖不如樊樓響亮,但也號稱是汴京四大酒樓之一,潘惟德設下此宴,算是對石韋治好其病的正式答謝。
些時華燈初上,正是汴京城達官顯貴們夜生活的開始。
車馬停於清風樓前,尚未進門之時,石韋的耳中已為歡聲笑語,靡靡琴樂所充斥。
潘惟德笑呵呵的將石韋請入。
一進大門,便見一條長長的主廊,至少有一百餘步,左右有兩層高的樓房相對,樓上樓下,又有許多飲酒的高階小閣。
放眼望去,諸閣之中,燈燭明亮,人影繁動。
主廊簷下,又排列著幾百個花枝招展的妓女,鶯鶯燕燕,搔首弄姿,向著來往的客人賣弄風情。
“石兄,這清風樓,最著名的就是自家釀製的玉髓酒,以我之見,此酒當是汴京最好吃的酒,這一回你我一定要吃個盡興。”
潘惟德的話,頓時勾起了石韋的酒癮。
他曾聽曹琮提過,汴京最好的酒就出於西清風樓,今日適逢潘惟德請客,正好品賞一番。
卻說這大宋朝實行是酒專賣政策,酒麴的製作權力由朝廷壟斷。
官府定量將酒麴賣給一些大的酒店,這些獲得釀酒權力的酒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