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探入她的衣中,肆意的遊走,撫慰著那曼妙如a玉的身體。

柴郡主則是媚色迷離,哼喘連連,緊蹙著雙眸,感受著來自於心愛男人的愛撫。

正光春光欲洩之時,柴郡主的腦海中猛然又掠過一理智,而那一閃即逝的理智,驅使著她將石韋從自己的身子推開。

蠢蠢欲動的石韋,被柴郡主這般硬生生的推開,頓時又是大為奇怪,喘著氣問道:“郡主,你又怎麼了?”

柴郡主整了整零亂不堪的衣服,將該遮的地方都遮了起來,手攏著鬢角的髮絲,低聲道:“我們不能這樣,遠志,我還是不能嫁你。”

石韋這下就有點鬱悶了,心想挑起我慾念的是你,眼下把我一腔烈火撲滅的又是你,你到底要怎樣呢。

他當下就有點火了,臉色立時就沉了下來,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說什麼話。

柴郡主的情緒漸漸平伏下來,沉默了片刻,她緩緩道:“遠志你才華橫溢,又深受陛下和二哥哥器重,你的前途無可限量,若是我嫁了你,豈不毀了你的前途。”

石韋一怔,一時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

柴郡主幽幽嘆道:“我雖說貴為郡主,可你別忘了,我終究姓柴,而不是-姓趙。”

聽她此言,石韋心頭一震,終於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

趙匡胤篡的是柴家的天下,她把柴珍珠如親女兒一樣養,最根本的目的,無非是向天下人展示他的仁德,以安撫那些前朝舊//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臣之心。

說到底,趙氏對柴氏一族還是心存著防範,若不然也就不會把鄭王柴宗訓遷到房州那種鳥不屙屎的山裡邊圈養,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怕他被前朝舊臣們擁立造反。

所以,石韋若然娶了柴郡主,名義上雖成了尊貴的郡馬爺,但他這個郡馬爺卻是柴家的女婿,而不是趙家的女婿。

以宋廷壓制外戚的政策,做趙家的女婿尚且會對仕途有很大的影響,更何況是柴家的女婿。

只怕到了那個時候,就算石韋有再大的功勞,天大的才能,趙氏任何一個皇帝,都會選擇將他冷藏起來。

若到那時,自己就算辛辛苦苦的,把趙德昭捧上皇帝寶座的高位,那又如何呢。

一想到這般利害,石韋的背上陡然間湧上一股寒意。

但緊接著,他心中一熱,對柴郡主的感動油然而生。

石韋是真沒想到,一向嬌縱慣了的柴郡主,原來竟是如此細心的一個人,能這般的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

石韋面帶著感動之色,重新將她的雙手捧起,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郡主——”

他剛想開口時,柴郡主的纖纖玉指卻堵住了他的嘴,她眸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輕聲笑道:“你什麼都不用說,能聽到你剛才的那些話,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怎樣都無所謂。”

石韋也笑了,那是一種含著歉然的笑。

他忽然有種衝動,想要拋開一切前途什麼的,將她娶了又如何。

不過石韋終究不是那種憑著感性行事之人,此時此刻,他也想不出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能緊緊的將柴郡主擁入了懷中。

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感受著來自於他心臟的熱度,頭枕著他的肩膀,此時的柴郡主眸中閃爍著是幸福的淚光,彷彿只這一刻就足以讓她幸福一輩子。

許久之後,他們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方才彼此的鬆開了對方。

相攜著坐下後,柴郡主問道:“澤蘭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石韋聳了聳肩,苦笑道:“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我不去招惹她就是了。”

“你這人也是,別裝得一副愁眉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