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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夫一聽,就知道這位軍參謀長也一樣沒到過前線,不瞭解諾門罕戰場的真實情況。
朱可夫調查下來,在軍司令部的高層指揮人員中,只有軍政委尼基舍夫去過事發現場。
朱可夫怒不可遏:你們這算打的什麼仗,為什麼不把軍指揮所設在前線?
見朱可夫發了火,費克連科很是慌張,結結巴巴地辯解說,不是他不願意到前方指揮,是因為那裡找不到構築指揮所的木料。
如此荒謬的解釋,對於以性格火暴著稱的朱可夫來說,只能起到火上澆油的作用。他扔下費克連科等人,氣沖沖地趕到哈拉哈河東岸,親自對諾門罕戰場進行了考察。
經過實地考察以及對蘇蒙軍前線官兵的詢問,朱可夫確認,剛剛過去的戰役絕不是普通的邊境衝突,而且正如伏羅希洛夫所說,日軍沒有被打服,在退出742高地後,一定還會再次發起“嚴重的軍事冒險”,而以第57特別軍現有的精神狀態和實力根本無法取勝。
1939年6月8日,朱可夫向伏羅希洛夫遞交了自己的調查報告,提出了對局勢的判斷分析以及進一步行動計劃。報告當天便得到答覆,費克連科因“喪失戰鬥意志”被撤職,朱可夫兼任第57特別軍軍長。
朱可夫走馬上任後,軍指揮所立即被移至哈拉哈河西岸,第57特別軍迅速佔領了河東的所有要點,開始晝夜不停地構築永久性工事。
兵派上去容易,關鍵是還得吃飯飲水。朱可夫在前線考察時注意到,諾門罕戰場附近是一片廣闊的不毛之地,無法就地徵用物資,從武器、彈藥、燃料,到所有糧食用水,都必須從外地運過去,如此就牽涉到一個兵站運輸的問題。
在朱可夫的要求下,蘇聯開始透過西伯利亞鐵路,向博爾集亞火車站大量運送作戰物資。最初是幾列軍列為一批,每隔一定時間便開往博爾集亞,之後,時間間隔變得越來越短,軍列也越來越密集,有時甚至多達三十列軍列為一批。
貨物卸在博爾集亞,還得繼續運到諾門罕,中間沒有鐵路,由此又給朱可夫出了個大難題。
對朱可夫是難題,對日軍則是武器。
1939年6月10日,按照關東軍司令部的命令,諾門罕地區的日軍地空部隊全部撤回了原駐地。日軍的撤退不是要將諾門罕拱手相讓,而是認為諾門罕的地形將自動綁住朱可夫的手腳。
按照日本陸軍的兵站常識,當使用大兵團作戰時,陸地兵站線的長度一般不得超過兩百至兩百五十公里,而從博爾集亞到諾門罕,兵站線長達七百五十公里。
以“兩百至兩百五十公里”為標準,辻政信判斷蘇軍再怎麼新增兵力,也沒法集結和動用大兵團,相反,他相信日軍能做到。
辻政信在地圖上計算了一下,從海拉爾到諾門罕,不到兩百公里,如果利用內蒙的白阿鐵路,距離還要更短一些。
這下辻政信有把握了:日軍可以出動大兵團,蘇軍至多隻能供應中小兵團,以我的大兵團吃你的中小兵團,還會有困難嗎?
日本駐蘇大使館武官土居明夫大佐回國述職,正巧在開往西伯利亞的列車上看到蘇軍增援部隊,據他估計,起碼有兩個蘇軍的機械化師。
到達東北後,土居馬上來到關東軍司令部,向植田及其幕僚們講述了自己的所見所聞,並且連聲囑咐:“趕快讓國內增援坦克和飛機,如果做不到,就只有引兵後退,求得妥協。”
植田聽後默然無語,辻政信則在旁邊一個勁地冷笑。他倒不是不相信土居的話,他是堅信自己的“兵站極限論”:兵站補給線是瓶頸啊,懂不懂?老毛子有再多的機械師,也通不過瓶頸,都得卡在那!
生怕土居回國傳播這條訊息,以致動搖了參謀本部及國內輿論的作戰決心,辻政信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