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麗雅的病就這樣一天天治療,有時中午的時候,她不回家,就靠在中轉倉的桌上休息,一凡沒事,也會去中轉倉幫她推拿。

旁邊幾個姐姐就嘲弄起兩人來,說一凡跟她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說一凡現在跟梁麗雅在拍拖,鬧得梁麗雅十分尷尬,心裡卻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此時周清華就會站起來說話,說大家都在一起做工,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大家有緣走在一起,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份,大家都不容易,說得那些八婆無言以對,白了周清華一眼,嘴裡嘟噥著“多管閒事”。

一凡知道,那些女人心中的醋意,也就不跟她們計較,我行我素,聳聳肩,該幹啥就幹啥。

在給梁麗雅治療的最後一天,一凡必須再次給她唸咒、畫符和做推拿,做完一切後,一凡洗乾淨手,問她還有多少藥丸,然後兩人坐在沙發上聊天,聊著聊著,她主動坐前在一凡身邊,靠在一凡肩上,呼吸著一凡身上男人的氣息,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輕聲對一凡說:“謝謝你!”說後倒在一凡懷裡,一凡隨手抱住她,兩人四目相對,一凡從她那眼神中看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愫。

兩人聊到將近八點半,外面響起敲門聲,梁麗雅說,是不是我媽來了。

從一凡懷裡起來,梁麗雅連忙穿上拖鞋,跑著去開門,看是她媽,叫了一句“媽”後,找拖鞋給她媽穿,梁媽穿上拖鞋,看到一凡坐在沙發上,眼中發出莫名的光。

梁麗雅介紹說這是她的媽,又將一凡介紹給她媽,說一凡是公司的生產部裡的管理人員。

她媽聽後很不高興,問一凡是哪裡人,來中山多久了等等情況,一凡相當不耐煩地回答她媽的問話。

後來梁麗雅介紹說,一凡是來給她治病的,她那眩暈症被一凡治好了,怕她媽不相信,還拿起茶具上的藥丸給她媽看。

一凡覺得沒必要再坐下去,起身跟梁麗雅告辭,也跟她媽說了“拜拜”。

第二天,梁麗雅來上班,見到一凡就跟他道歉,一凡說,沒事,我們是我們,與你媽沒什麼關係,並安慰她說,所有的父母都是這樣的,總怕自己女兒上當受騙。

梁麗雅笑著離開,說合適機會大家一起出去玩。

透過給梁麗雅治病,一凡覺得不要丟了道長教給自己的東西,尤其是用符咒治病這塊。

每當有空的時候,就拿出那幾本舊得發黃的書來看,晚上睡覺前養成了打坐的習慣。

同寢室的工友看到一凡的樣子大多不理解,一些客家工友卻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

一凡發現經過一段時間的打坐練習,自己原來丹田上的氣越來越多,越來越濃厚,有時脹得難過,就將手指抻劍,對著水練習,可以看到碗中的水慢慢有了波紋,看到這些,一凡心裡說不出來的高興,但伴隨自己的是半夜經常做春夢,有時是自己妻子、有時是梁麗雅。

有個晚上,一凡夢見自己師傅老道長,老道長,手持拂塵,左手捋須,對一凡教了很多符篆、咒語和各種治療疑難雜症的藥方,而且告訴他,儘量去尋找陰氣重的地方,這樣才有助於功力的提升。

夢醒後,出了一身的汗,但夢中老道長教的東西卻歷歷在目,按照老道長在夢裡教的方法,打坐在床上,身體有種上浮感,拿起一張紙試一下,紙慢慢的燃燒起來,坐在對面床上剛起的工友看見他手指冒火,大驚失色,問他這是在幹嘛。

一凡才知道,那不是夢,是師傅託夢給他,教他練功的方法。

老道長說的陰氣重的地方在哪?一凡上班的常常會想這個問題。

女為陰,是不是女人多的地方?公司裡女人最集中的地方,一個是中轉倉,另外一個是包裝車間。

轉眼就是一個月,今天是中秋佳節,按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