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打工的原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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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一凡產生去廣東打工想法的原因是因為一件事,一件讓所有男人想起都會覺得要立志出人頭地的事。
一凡有工作,而且還是一份比較體面的工作,在鎮中學當老師,按老家人來說就是“穿鞋襪尋食的人”、吃“國家糧的人”。
一凡是在廟裡長大的,據老人講,他出生沒幾個月就被父母扔到五顯廟門口,被小道士早早起來掃地時發現的,小道士抱著奄奄一息的他,抱到老道士到手上,老道士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取名為一凡,意思是一粒小小的凡塵。
在老道士的精心哺育下,做爹又做媽,從嗷嗷待哺的小肉團,長成了精明能幹的英俊少年。
一凡印象最深的是從小小年紀開始,就坐在小道士旁邊聽老道士講“道”,跟著老道士從“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業”開始,學習那些陰陽八卦,觀地理風水,天天有念不完的咒語和讓人枯燥無味的符符篆篆,稍大一點就學習一些道醫之類的東西,每當山下的人來廟裡求醫問藥,老道士就叫他坐在旁邊學習道醫的治病知識。
待到一凡長大到七八歲時,老道士便把他送到山下的一戶無兒無女的人家,讓他到附近的學校去讀書念字,待老道士駕鶴西去,老道士除了留給一凡一些古書外,再沒有了值錢的東西,那對夫妻就成了一凡的養父養母,養父叫張仕期,養母叫王水荷。
養父母家家境貧寒,一生沒留一兒半女,一凡改姓張後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兒子,不管家境再貧寒,他們也不會讓一凡餓著,耕田種地就讓一凡坐在田埂上,臨時蓋一個雨篷,讓一凡淋不著雨,曬不著太陽。
養父母從來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實在沒辦法時,就送到鄰居家叫他與小夥伴玩,一回到家就急匆匆地把他接回家。
一晃十幾年過去,一凡長成一個大小夥,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八,眉目清秀,兩束眼光犀利,足可以殺傷身邊那些小迷妹,用現在的“帥呆了”概括不為過。
一凡學習很刻苦,也很有慧根,老師教過的東西,一兩遍他就能記在腦子裡,從小學到高中成績都很優異,順利地考進了市裡的一所師範大學,分配在鎮裡的一所中學教語文,同時分配在一起的還有同屆的兩位女同學。
二十幾歲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雖然在大學也有幾個女孩追過他,可他一門心思讀書,沒有伸手接過任何一個女孩拋來的橄欖枝。
教書的第二年冬與鎮裡一個做衣服的女孩叫陳豔青的看對了眼,從此兩人你儂我儂,情切切意綿綿地墜入了愛河。
起初陳豔青家裡不同意,說嫁給一個找不著根的男人做老公,連自己姓啥,自己祖宗在何方都不知道,特別是陳豔青的姐姐,好象是自己嫁老公一樣,走到一凡教書的學校大鬧了一通,說一些汙辱一凡的話,說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學校老師都覺得這樣的女人太過份,在校長的勸說下,嘟噥幾句才離開學校。
不管陳豔青家裡同意不同意,反正兩人感情在他們的干預下越發愛得死去活來。
最後陳豔青乾脆偷出戶口簿和一凡辦理了結婚證,兩人從此住在了一起,妻子陳豔青在街上做衣服,一凡在中學教書,兩人收入也算可以,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陳豔青父母氣得幾次差點吃藥、上吊,一家人走到陳豔青店裡破口大罵,說什麼敗壞風俗,給陳姓家庭摸黑,要一凡去陳家祠堂賠禮道歉,一凡鳥都不鳥他們,氣得他們捶胸、蹬腳。
最後沒辦法,硬是讓一凡過夠彩禮,把陳豔青娶回了家。
一凡的養父母遠在偏僻的鄉村裡,或多或少地聽說了這些事,走到親家家去說對不起,說都是一凡年輕不懂事,不懂禮數。
過完彩禮後,簡簡單單地舉行了一場婚禮,這場婚姻鬧劇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