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時,麥小寧來找一凡,告訴他別忘了晚上的事。

一凡說:“晚上下班後就過去。”

這話只有他們兩人聽得懂。

周清華說:“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迷呀?”

麥小寧說:“沒什麼。”說後臉紅地離開了。

下完晚班已是十點,麥小寧來生產部等一凡,一凡看她進來,起身和她一起走出公司大門。

一凡說先去吃點夜宵,麥小寧說也有點餓了。

一凡跟她說,乾脆炒個粉,一個鴨嘴回去,再帶瓶白酒,打包帶回出租屋裡去吃。

一凡拿出一百塊錢給她,叫她先去弄,自己等下就過來。

出到公司外面,遇到一些已下班的工友,他們也想出去吃點宵夜,一凡和幾個熟悉的人打了聲招呼,那些人叫他要不一起去吃,一凡說,謝了,你們去。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一凡才來到那出租屋。

麥小寧已將弄好的炒粉、滷鴨嘴,碗筷擺在了小桌上。

她說,明天阿蓮就會回來上班了,以後兩人再也沒機會在這裡弄吃的了。

停了停然後問一凡:“要我的生辰八字幹嘛?”

一凡說:“聽到你講的自己的命運,看你一生有多大富貴。”

“查得怎樣?”麥小寧問。

一凡說:“還好,雖不是很富貴,但中年以後運程很好走。”

一凡說完端起碗,碰了碰麥小寧的碗,說“走一個”。

一凡問她胸前會不會感覺疼了,她說好多了,以前一碰到就會疼,現在不會了。

“謝謝你,一凡。”說著端起碗敬一凡。

一凡說:“喝不了別勉強,阿蓮不知什麼時候到,今晚不能在這裡睡。”

麥小寧說:“她最早也得下午才到。”

說著夾著一塊鴨嘴遞到一凡嘴邊,一凡張開嘴接了過去。

一凡說:“快點喝,等下還要給你畫符按摩呢。”

兩人把碗裡的酒喝了個底朝天。

麥小寧說,裝點水漱下口。

一凡也覺得有點辣,接過她端來的水,喝了下去。

一凡說,該治病了。

麥小寧躺在了床上,經過幾次治療,兩人也就沒了那麼拘束了。

一凡抻指為劍,先在她胸前畫了一個治病符,然後再按摩她的膻中穴和天池穴。

他問麥小寧感覺怎樣?

麥小寧說,好多了,感覺有一股暖流傳遍全身。

麥小寧坐起來抱住一凡,對他說,謝謝你啦,一凡。

兩人就這樣躺在那裡,享受都市裡熱鬧間的靜謐。

這個世界說大就大,大得讓彼此在茫茫之中找尋,說小就小,小得彼此能觸控到各自的心靈,聆聽彼此的心跳。

將近十二點,兩人起身離開了那間僅有幾分溫存的小屋。

回公司路上,麥小寧說,一凡,我們也去租個房子吧,不經常住的那種,合適的時候我們就去那住一晚。

一凡說,那你去找找,環境要好些的,時間不緊張的時候我們可以在那做做飯吃,欣賞你這客家女人做菜的手藝。

麥小寧說,好,明天就去打聽。

一凡從口袋裡掏出幾百元錢給她,說合適的話就定下來,買些炊具和床上用品。

一凡想不到自己也會成為別人口中的臨時夫妻,儘管還有個梁麗雅,但與梁麗雅之間,純粹的是兩情相悅,而在麥小寧那裡可以源源不斷地獲取她自己所要的東西。

從自私的角度來說,相對於梁麗雅,一凡更傾心於麥小寧。

從性格上來說,麥小寧更知性,有別的女人難有的創新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