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晚飯,沈爵看著紀靈,目光中帶著些許倦意,那眼神彷彿被一層薄薄的霧氣所籠罩。他緩緩開口說道:“紀靈,今天累了一天,你先去睡覺吧。”他的聲音略顯沙啞,帶著一絲疲憊。

紀靈乖巧地點點頭,她的眼神中也透著疲倦。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時,腳步顯得有些沉重。

沈爵也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回到臥室,那臥室佈置簡潔,一張寬大的床佔據了主要位置。他重重地躺在床上,床墊微微下陷,發出一聲悶響。思緒還沉浸在白天的忙碌中,腦海中不斷閃過患者的面容和診斷的場景。不一會兒,他的呼吸逐漸平穩,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如同金色的細絲,悄悄溜進房間。那絲絲縷縷的光線照在沈爵的臉上,喚醒了他。他先是睫毛微微顫動,然後緩緩睜開眼睛,睡眼惺忪。

沈爵揉了揉眼睛,用手胡亂地抓了抓頭髮,讓那原本有些凌亂的頭髮更加雜亂。簡單洗漱後,他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衣,趿拉著拖鞋,便又前往地下室。

當他伸出手握住地下室那扇厚重的門把手時,心中還未泛起任何異樣的感覺。然而,當門緩緩開啟,裡面空蕩蕩的景象瞬間讓他的心臟彷彿漏跳了一拍。他的瞳孔瞬間放大,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該死,讓她跑了。”他低聲咒罵道,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裡迴盪,帶著深深的憤怒和懊惱。

沈爵眉頭緊皺,那兩道眉毛彷彿要擰在一起,形成一座小山。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如同高速旋轉的齒輪,仔細回想昨晚的經過,“不對呀,我記得門兒鎖上了?難道她是撬鎖逃的?”他滿心疑惑,自言自語著。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對自己判斷的懷疑和對現狀的不解。

沈爵蹲下身子,眼睛如同鷹眼一般銳利,開始仔細檢查門鎖的每一個細節。門鎖的表面依舊光滑如鏡,在微弱的光線下反射著冷冽的光芒,沒有任何被撬動的劃痕和凹陷。鎖芯也完好無損,內部的結構精密如初。“這……”沈爵的臉色愈發凝重,彷彿被一層寒霜所覆蓋。他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有人拿到鑰匙把門兒開啟,放走了她。”

想到這裡,沈爵的心跳陡然加快,那心跳聲彷彿鼓點一般在他的耳邊轟鳴。他轉身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拖鞋在地板上發出“啪啪”的急促聲響。

他迅速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目光急切而焦慮。房間裡的擺設依舊,只是那女人的手槍和刀都還安靜地躺在角落裡。那手槍的金屬外殼散發著冷硬的光澤,刀刃在陰影中閃爍著寒芒。“這就證明那個女人棄物離開了。”沈爵的拳頭緊緊握住,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蚯蚓。“真他媽的該死!”他憤怒地說道,聲音在房間裡迴盪,猶如驚雷炸響。那憤怒彷彿要將整個房間都吞噬,牆壁似乎都在這憤怒的咆哮中微微顫抖。

毫無辦法的沈爵站在原地,緊咬著牙關,腮幫子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他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最終卻也只能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將滿心的憤懣強行壓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然後衝著紀靈喊道:“走!”那聲音中還帶著未消的煩躁,彷彿悶雷在陰沉的天空中滾動。

“好的,師父!”紀靈原本正在整理自己的揹包,聽到沈爵的呼喊,匆忙應道。她的手慌亂地將東西塞進揹包,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急切。她顧不得拉上揹包的拉鍊,便拎起揹包,一路小跑著跟上沈爵匆匆的步伐。

沈爵陰沉著臉,大踏步地走向那輛停在門口的車。他的腳步沉重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宣洩著心中的不滿。拉開車門時,他的動作顯得格外粗暴,車門與車身碰撞,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好似他內心憤怒的咆哮。紀靈小心翼翼地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輕輕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