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原本平靜如水的日子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陰霾粗暴地撕裂。沈爵的母親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突然病倒,那一瞬間,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之傾斜。沈爵的父親,這位平日裡堅強而穩重的男人,瞬間被恐懼和焦慮緊緊攫住了內心,他的臉色煞白,雙手顫抖著,立刻將沈爵的母親送往了當地那所號稱救死扶傷的僅次於第二人民醫院的第一人民醫院。然而,他們誰都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預料,一場如同噩夢般的折磨即將殘酷地在他們面前展開。

當沈爵的父母懷著滿心的期望和無助踏入醫院的那一刻,醫院院長那如禿鷲般貪婪的目光就悄然隱藏在他那張看似和藹關切的面具之後。這位院長,身著一塵不染、整潔筆挺的白大褂,外表看似道貌岸然、仁心仁術,可實際上,在那副偽善的皮囊之下,是一顆被貪婪和私慾扭曲得不成樣子的黑暗之心。他那雙看似精明實則狡詐陰險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著如何從每一位踏入這所醫院的患者身上榨取儘可能多的利益,如同一隻永遠無法滿足的吸血蟲。

沈爵的父親心急如焚,聲音顫抖著向醫生焦急地描述著妻子的症狀,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的擔憂和恐懼。而站在一旁的院長,臉上掛著那副虛假至極的同情與安慰,實則在心裡以驚人的速度盤算著如何巧妙地開出一系列高額的檢查專案和昂貴得離譜的藥物。“先去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從血液到ct,一樣都不能少。還有那些最新的、最先進的檢測手段,也都安排上,我們要確保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病因。”院長面不改色地說道,聲音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和興奮,彷彿看到了一大筆即將到手的財富。

沈爵的父親在這慌亂的時刻,根本無暇思考這些檢查的必要性和合理性,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讓妻子得到有效的治療。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了院長提出的所有檢查,像一個溺水的人拼命抓住任何一根看似能救命的稻草。然而,他卻沒有意識到,這些檢查中有許多不僅是毫無必要的,甚至有些純粹是為了增加醫院的收入而設的幌子。

隨著一項項看似高階卻實則多餘的檢查逐一進行,費用清單如雪片般紛至沓來,那上面的數字如同惡魔的嘲笑,越來越驚人,越來越令人窒息。沈爵的父親起初還強裝鎮定,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妻子的康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開始感到一種深深的不安,那種不安如同冰冷的蛇在心底蜿蜒爬行。可即便如此,為了妻子的病情,他選擇了咬牙承受,哪怕內心已經充滿了疑惑和痛苦。

可即便他們付出瞭如此巨大的代價,沈爵的母親並沒有得到應有的、有效的治療。她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在醫院的所謂“治療”下逐漸加重,每況愈下。而醫院卻對此選擇了冷漠地視而不見,依然面不改色地不斷開出各種昂貴卻毫無療效的藥物和看似高深實則無用的治療方案。他們將患者和家屬的信任肆意踐踏,只關心自己的錢包是否越來越鼓。

最終,沈爵的母親在醫院的瀆職和貪婪下,病情急劇惡化,被無情地送進了IcU重症監護室。沈爵的父親,這個被折磨得身心俱疲的男人,在病房外像一隻失去方向的困獸,焦急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刀尖上,心如刀絞。而此時的院長,卻在他那豪華舒適的辦公室裡,得意洋洋地數著從這對可憐夫妻身上賺取的黑心錢。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只有滿足和貪婪。

在那冰冷的IcU裡,醫院並沒有如人們所期望的那樣派出專業、資深且富有責任心的醫生團隊全力救治,僅僅只是派了幾個年輕而經驗不足的護士在一旁照看。每當沈爵母親的病情出現危急情況,這些護士們不是憑藉專業知識和技能採取有效的治療措施,而是機械地按照院長那喪心病狂的指示,匆忙地往她身上注射腎上腺素,僅僅是為了維持那表面上的生命跡象,以避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