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佳不解的問。

“這裡是京城,如果被他們發現了,你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走的,反抗只會激起他們下狠手,反而會傷了你們。”

“那不反抗,被他們抓了,我們也沒有活路呀。”

“不,不反抗反而會有機會,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

“砍頭都不怕,還怕這皮肉之苦嗎?”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你們聽我的便是。”

“好吧,全聽先生的。”安浩青心想王陽明這麼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只要王陽明安然無恙,就定能救她們出去,要是因為反抗而受傷或者死亡,那就再也無法挽回損失了,反而會增加王陽明的痛苦。

又是一個深夜,繁華和喧囂之後,京城漸漸的安靜下來。王陽明換上夜行衣,蒙上面罩,悄悄的出了王府,消失在夜空中。

這錦衣衛的詔獄,自己是太熟悉了,當年被貶之前就是被杖責了四十後關進詔獄的,裡面的幽暗和恐懼還歷歷在目。想想自己在裡面才關了幾日,都已經無法忍受了,而湛若水卻被他們關了整整三年了,真不知道這三年裡若水是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想到此處,王陽明心裡一陣陣窩心的痛,急不可耐的想救出湛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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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疾奔後,來到詔獄附近,王陽明輕聲伏身於旁邊的屋頂,仔細的觀察著門口的守衛及巡邏計程車兵。只見整個詔獄是單獨的一棟樓,周圍是一大片的空地,三步一崗,都站滿了守衛,一隊隊計程車兵圍著詔獄交錯巡邏,守衛之嚴堪比皇宮。

王陽明觀察了許久也沒能找到空隙去靠近詔獄那棟樓,正在思考如何混進去之時,突見錦衣衛指揮使石文義帶著一隊錦衣衛匆匆來到詔獄門口。石文義亮出錦衣衛的腰牌道:“把門開啟,今晚要提審湛若水。”

隨即,守衛把詔獄門開啟,石文義帶人進入詔獄。不一會兒,石文義帶著一個手上和腳上都帶有鐵鐐銬的人出來。

只見那人披頭散髮,面黃肌瘦,滿身傷痕,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拖著沉重的腳鐐吃力的往外走。王陽明伏在遠處的屋簷上定睛一看,那正是湛若水,自己與若水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煉劍,他的動作、他的神態,一眼便能認出。

看到滿身傷痕的湛若水,王陽明悲憤至極,真想即刻就衝出去殺了那些錦衣衛,救出湛若水;正要出手之際,冷靜一想,此時衝出去,以自己的武功要殺了石文義和那些錦衣衛並不難,只是周圍還有那麼多巡邏計程車兵,要帶著受了傷的湛若水逃出京城卻不容易,到時候不僅會打草驚蛇,反而會害了若水的性命;不如看看他們要把若水帶去哪裡?在路上動手或許更加的方便一些。

石文義帶著錦衣衛押著湛若水離開詔獄,走了幾條街道,來到一個校場。王陽明暗地裡一路尾隨,心想石文義這麼晚還要提審湛若水,是為了什麼?難道與自己昨晚夜闖皇宮有關?

王陽明邊悄悄尾隨邊思考著,只見石文義等人把湛若水綁在校場的一木柱上,大聲道:“若水兄,你與朱寘鐇在詔獄裡相處了那麼久,有沒有套出他的心悟劍法?”

原來自從朱寘鐇被俘後,一直關在詔獄之中,與關湛若水的牢房相連。劉瑾與朱寘鐇交手後,對朱寘鐇的心悟劍法非常的忌憚,當時要不是仇鉞及時出現,勝負還真難說。所以,想在弄死朱寘鐇之前把心悟劍法的秘訣套出來,畢竟這是一代宗師陳獻章的心血,這陳獻章死後,只有朱寘鐇獲得了真傳,為此交代石文義讓湛若水去接近朱寘鐇套出心悟劍法,並承諾放了湛若水。

“呸,你們這些閹人爪牙,也配學心悟劍法?”湛若水破口大罵。

“若水兄,你這又何苦呢?劉公公答應只要你套出朱寘鐇的心悟劍法,就放了你。”

“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