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她只能緊張地將其舉起,用鏡面正對著那兩個發病者。

當鏡面映照出其中一名發病者的恐怖模樣時,那人突然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驚慌失措。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那深紅色的眼眸逐漸變得黯淡無光,最終竟然能夠清晰地區分出瞳孔與眼白。

他倒在了地上,身體在地板上逐漸的扭曲著,身上的紅色慢慢的褪去,隨之又慢慢的染上了黑色,當他被黑色完全覆蓋時,他如同黑炭碎裂開來,最終化成一攤黑色的粉末。

另一個發病者就像一個沒有情感的幽靈,面無表情,眼神空洞,彷彿周遭的一切都無法引起它的注意,哪怕是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他一步一步朝著蘇圍城逼近,那機械般的步伐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蘇圍城見狀,瞳孔急劇收縮,求生的本能驅使他轉身往另一邊狂奔而去。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恐懼。

然而,那發病者卻依舊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它的速度看似緩慢,卻有著一種詭異的節奏感,每一步都穩紮穩打,彷彿蘇圍城是它掌中的獵物,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它的手心。

蘇圍城邊跑邊用餘光掃視著周圍,心中滿是絕望。他清楚地知道,那些恐怖的發病者就守在樓梯口那裡,如同一堵無法逾越的牆,攔住了他逃生的希望。他已經陷入了絕境,無論往哪個方向跑,似乎都只是在拖延被抓住的時間。

蘇圍城的心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著,那“怦怦”的心跳聲在他耳中如同雷鳴,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淹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不斷滾落,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的短袖早已被汗水溼透,緊緊地貼在後背。

終於,他被逼到了一個角落,面前是步步緊逼的發病者。

他的目光慌亂地在周圍搜尋著,卻找不到任何逃脫的路徑。難道真的要從這裡跳下去才有一線生機嗎?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如同惡魔的低語,在他的腦海中不斷迴響。

可是,跳下去或許是粉身碎骨,或許是另一種更可怕的死亡。他的雙腿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不知該如何抉擇。

蘇朦月試圖跑過去營救蘇圍城,但又有一個發病者緩緩向她走來,她只能舉著“厭心”,向蘇圍城靠攏。

為首的發病者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又抬起了手臂示意讓兩個發病者向她靠了過來,因為忌憚“厭心”,他們就隔著一段距離把蘇朦月圍了起來,讓蘇朦月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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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圍城眼睜睜的看著蘇朦月被包圍,心急如焚,可他沒有空再去擔心蘇朦月了。

發病者已經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扯著往樓梯口走去,他拼盡全力反抗著發病者。

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發病者的力氣大得不可思議,面對他的反抗,發病者沒有做出任何多餘的反應,只顧著拉著他往前走,最後他是被髮病者拖著走到了為首的發病者面前。

為首的那個發病者再次抬起手臂示意。那些原本圍著蘇朦月的發病者們,整齊劃一地轉身,緩緩地朝著隊伍走去。它們的腳步沉重而遲緩,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模糊的、帶著黑暗氣息的腳印。

空曠的場地中,此時只剩下蘇朦月一個人。她纖細的手臂高高舉著“厭心”。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中早就蓄滿了淚水,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像是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每一滴淚水裡都倒映著那些發病者離去的身影,以及被它們帶走的蘇圍城——那個對她來說無比重要的人。

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痛得無法呼吸,恐懼、悲傷和無助交織在她的心頭,讓她幾乎要被這巨大的負面情緒所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