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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記住,免得走錯了方位。”
賀頂紅認真的看了看,輕輕拍了拍易水寒的肩頭,笑著說道:“易兄果然想的周到,小弟佩服之至!放心,這幾條路線,我已牢記在胸,不會忘記。易兄,你前往‘東嶽觀’救人,需要多少人手?”
易水寒渾不思索,隨即答道:“十人足矣!剩下的你全帶上。”
賀頂紅輕輕擊了一掌,笑道:“好!就這麼辦,易兄先挑出十個人吧!”
易水寒隨手點了十名校衛,一一都做了交待,爾後朝賀頂紅一拱手,領著人直接趕奔“東嶽觀”。賀頂紅瞧了瞧剩下的校衛,一襲嘍羅服裝,都還得體,自己也挑了一件穿在身上。他按著易水寒提供的路線,絲毫不敢耽閣,右手用力一揮,率眾徑直趕向“龍山寺”。
※※※
聽花念容問到這裡,秋楓的臉上微微一紅,舉起頭道:“是,我還說過,你我之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還有……”
花念容冷著臉怒嗔道:“姓秋的,恐怕還不止這些吧!這一幅畫和畫中所題詞句,你該不會也忘了吧!陶晉——”
站在她身後的“拳頭”陶晉搶步上前,躬身施了一禮,畢恭畢敬的道:“總當家,陶晉在此。”
“你把那幅《劍舞寄情圖》取出來,給姓秋的提個醒,免得他貴人多忘事。”
“屬下遵命!”
陶晉忙從搭褳內取出一軸水墨丹青,雙手呈上。花念容接畫在手,輕輕擺了擺手,陶晉雙手一背,重新回到原位。只聽波的一響,花念容隨手一抖,已自將丹青開啟,乜斜著眼一聲冷笑:“姓秋的,你看看這是什麼?這幅畫可是你的手筆?王兄弟和三王爺也好生瞧瞧,當年的秋楓,是何等的情深似海?”
王佛和三王爺凝神而視,只見這幅畫乃是一軸長六尺、橫兩尺的絹素丹青。畫中繪得一女,兀自似笑非笑,挽劍曼舞。此畫繪以丹青,裱以綾絹,畫中佳人春筍纖纖,輕裳雲衫,眉宇間天然清性,婉態妖繞;其神態之美,可人姽嫿,甚是嫵媚。伴著畫中千崖萬壑、落日浮雲和一派煙波的蒼茫景緻,更使得畫中的女子一笑一舞秀麗流暢,風致閒雅。
而最為令人稱道的是,此畫工筆細膩,毫髮如生,羅裙袖帶,迎風欲飛,大有“吳帶當風”之妙。
但對於這些,王佛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使他為之動容的,則是畫中所題之詞。
自古丹青所題之詞,皆為墨跡,而這幅畫卻是紅色的。顯見得題詞之人,乃是咬破手指,蘸著鮮血一字字寫上去的。
花念容看了看畫中的人和畫中之詞,輕輕咬著下唇道:“姓秋的,這幅畫你難道忘了不成?”
秋楓的身子凜然一震,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念容,想不到……想不到這幅畫你還保留著?我、我……”
花念容道:“當然,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會捨得扔掉?因為這一幅畫,曾是你耗得兩年光景才得以完成的傾心之作;因為我看到這一幅畫後,曾經將一顆心都交給了你;因為這一幅畫,我義無反顧的跟著你到了雲臺山,心甘情願的跟著你做了賊,不但使我的家人與我反目成仇,而且連我的父親也被我活活氣死。因為這一幅畫,我不知失過多少次眠,流過多少眼淚?哈哈哈……三十年前看到這幅畫,我好感動,而我今天再看它時,只覺得好惡心、好可笑!為了這一幅畫,我失去了好多好多,沒想到我好傻,竟為了這幅畫將一顆心、一世情都交給了一個不可靠的人……”
秋楓聽她說到這裡,只覺種種往事歷歷在目,恍如昨日。相思的喜、相守的甜、離別的怨與別後的痛一齊湧上心頭,剎時百感交集,兩行熱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花念容一聲冷哼,說道:“想不到你也會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