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裡跑。”人群中一個囂張的聲音道。“此事與他二人無關,你放了他們,我跟你走”。先生知道今日難以脫困,為了保護龍朱二人,甘願犧牲自己。

“所有得罪劉公公的人,都得死。公公有令,殺了王守仁,賞黃金百兩。”那人大聲道。”劉謹獨斷專行,無惡不作,你等甘願做其鷹犬,為虎作倀……”先生罵道。“哈哈,別廢話。識時務者為俊傑,給我殺。”那人話語中沒了耐心,左手一揮,錦衣衛便攻了上去。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在百兩黃金誘惑之下,所有人有如鬼魂一般。不懼生死,前仆後繼。

龍朱二人反身禦敵,將先生護於其中。長劍揮掃,只傷其手足,並未取人性命。又拼殺了小半時辰。這時東方既白,天邊一道光芒射入眼簾,已是寅末卯初。“劍文哥哥,不能再耗了。天色一亮,他們援兵一到,就真的晚了。”郡主道。

龍劍文又何嘗不知,這幾日他傷勢未愈,困頓不堪,一時之間也無計可施。轉頭問道:”先生,有何良策?”“擒賊先擒王”。先生一語驚醒夢中人。二人士氣大振,“苒兒,你保護先生”。劍文道。

說話之際,龍劍文雙目如狼一般看向那百戶,見他在人潮之後,揮刀呼喊。龍劍文點地躍起半空,掠過人潮,便已至其身後。這一切不過轉眼之間。”住手,都住手。”此話聲如洪鐘,清朗之極,每個人都聽得清楚。轉身一看,只見龍劍文橫劍於百戶項上。“給我住手,叫他們放下刀劍,”龍劍文逼道,此時劍身已入肌膚半寸。說話之間,郡主,先生已走到劍文面前。

“快,放……放下刀劍……”那百戶嚇得兩腿發軟,話音顫抖,也是個貪生怕死之流。話音方畢,“當一當—當”。眾人棄刀罷鬥。大家心中明白,得罪了上頭,不會有好果子吃。

“籲一籲”劍文哨子一響,飛龍駒,路漫漫二駒從不遠處奔至面前。“先生,你們先走”。龍劍文道,聽他這話,要郡主保護先生離開,自己獨自留下來斷後。見二人不動,續道:“三人騎馬肯定跑不快。而且此人詭計多端,我留下來拖住他們”。

“劍文哥哥,我們一起走……”郡主道。她深知如果留下他一人,將會面對上百敵人,難以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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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我自有法子脫身。”劍文加重了語氣。“不要說了,再不走,誰都走不了。先生,帶她走。我們在老地方匯合。”

無奈之下,郡主、先生各騎一馬遠去。郡主心中打定主意,將先生帶到一安全之地,再回來接劍文。很快,二騎便不見了身影。眾人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二人逃去,卻又又無能為力。

“我必須拖住他們。”龍劍文打定主意。抓住百戶肩頭,雙足點出,飛壁而上,直至屋頂。“你……要幹什麼?”那百戶慌道。低頭一看,險些摔了下去。二人身居高處,寒風襲來,令他瑟瑟發抖。

“大人不必驚慌。讓你們不要妄動。”龍劍文喝道。又轉頭看了看下面的小卒,說完二人便坐在屋脊之上。那百戶漸漸平復了心情。

“你叫什麼名字?官居何職?”龍劍文無意間竟和他閒聊起來。“我叫羅方,官居百戶。”那百戶回道。說著又斜眼看了一眼龍劍文。聽他說道:“你們都是我大明男兒,為何甘願給太監賣命?” “我們也只是混口飯吃”。羅方道。“那你們有幾批人馬在追殺王大人?”龍劍文見今日錦衣衛不同於昨日,顯然殺手不止一批。“這個……小人不太清楚。反正東廠,西廠,內行廠加上錦衣衛都來了。”羅方回道。

“還真是良苦用心,這千里迢迢,還這般興師動眾。”龍劍文頓了一頓又問道:“倘若你們殺不了王大人,會怎樣?”“這……”羅方沉默片刻。又道:“如果我們殺不了,回去之後都得死。”

“劉謹這狗太監,連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