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千軍,林暗草驚風的林,千山鳥飛絕的千,將軍夜引弓的軍。

組長,李晨風組長的職務如果轉到我們部隊來的話,是不是能稱將軍我還換算得不是十分清楚,因為組裡大家各自原來的情況也不能說一定是機密,但是如果不是間接瞭解到的情況的話,一般不會去主動去問的,特別是我這樣人微言輕的小參謀,如果屁顛屁顛地跑去問:

組長,你是什麼職務級別?

天橋姐,你是什麼級別?

子元大哥,你是什麼職務?

對方高不高興還在其次,得到的答案還不是自己找不愉快,沒問之前大家都是組員、同事,問了之後,他們就都成了首長、領導,一不小心就會讓他們不開心。

現在首長、領導們的心情就很不開心。在機密的辦公居所深夜發出那麼大聲音之後,大家機警地醒來應對可能存在一絲的危機的可能『性』,這是情報工作者應有的職業素養,應該受到表揚。但你發現大家都被你冒失的行為吵醒了,不但不道歉,消除一下影響,反而抓了大家來開會。

話說現在又不是以前那段日子了,傳達最高指示要不過夜,如果說是工作緊張要加班,明明大家白天的時候都在閒著寫檢查,又有什麼事是急得不能明天說的。

好吧,就算是組長剛剛想到的事情非常重要,重要到要馬上開會進行討論也就罷了,他現在把我們5個人撂在會議室,自己又跑去外面和章天橋拉拉扯扯地說些什麼東西是不能讓大家聽到的,大家真的有點煩躁了。

以上,不是我想的,是我看譚燎原、白泉益、柳子元和沐雨塵他們一臉的不高興臆想出來的。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時間,組長先走了進來,然後章天橋抱著一疊檔案袋也跟著走進來了。

組長先是看看大家,輕咳一聲然後說:

“今晚上召集大家開個會,因為靈感總是靈光一閃、稍縱即逝,所以要大家一起來參與討論。雖然大家都是可靠的人,但開會之前我還是要重申一遍,今晚的會議屬於高度機密,不許私自做任何的記錄,也不能在外面任何場合進行談論,發下來的檔案散會前會立即全部收回。章主任,麻煩您把材料給大家發一下。”

章天橋看了組長一眼,然後拿了一張表格放在組長面前的桌子上,組長俯下身子看了看,然後掏出鋼筆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邊籤還邊說:

“我簽字,我負責。”

組長簽好之後,章天橋收了回去,然後給組裡的每個人都發了一個檔案袋——紅『色』的絕密檔案袋。

章天橋邊發,組長邊說:

“檔案袋裡是一號機和五號機裡關於蝴蝶的自我介紹部分的影印件,今天晚上我們開會的議題就是根據這些材料來分析和推理蝴蝶的身份資訊,為將來找到蝴蝶奠定下基礎。”

組員們一看這個架勢,頓時都緊張起來了,剛才的那些些許不滿全都拋到了腦後,平日裡顯得嚴肅老成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表情興奮,目光炯炯有神,盼望著,期待著,然後一個個都小心地拿出袋子裡的檔案,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地看了起來,會議室裡一時鴉雀無聲。

前面就說過了,組員們對密級和分工不同,對蝴蝶來信內容的瞭解程度都各有不同,像我就是一號機我看了一半,聽局長說了部分後面的內容,在組裡因為工作原因知道了信中信裡的一點內容,五號機我看完了正文的內容,但信中信的內容我一點都不知道,這樣的程度在組裡應該是排在第三,有的組員像沐雨塵甚至連兩封信的信封都沒看到過。

說句不怕死的話,這樣嚴格的層次分明的保密制度,也正是導致我們組工作效率低下的原因之一,搞具體業務的看不到真東西,當領導、管檔案和打雜的(也就是我)反而知道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