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可以放棄一切。

所以,在他覺得自己實在頂不住的時候,選擇了『自殺』,當然他沒有死成,但是多少令人有點意外的是,傷口發炎了。

於是,暴風驟雨般的審訊緩了下來,胡文海是度日如年,其實時間並沒有多過幾天。他受傷後,是這裡的一個青年軍官負責看護他的工作,每天都是同一個人板著鐵青的臉,嚴肅地盯著部隊裡的男護士給自己換『藥』,或者是軍醫給自己做檢查。

這個人不苟言笑,胡文海幾次嘗試著和他搭話,沒有任何效果,總是被他理都不理,冰冷且機械,跟胡文海想象中國家的特務一樣。但是胡文海也敏銳地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這個軍官戴著一塊很好的手錶,叫做浪琴。胡文海正好在同學家裡一本很精美的外國雜誌上見過,知道這個東西很貴,他覺得也許這是一種試探,但也可能是個機會,即使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但他還是想努力試試,因為他已經無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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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的發展也是出乎胡文海的預料。這一天的下午針來得要晚一些,已經是聽見外面部隊的大喇叭吹吃飯號的時間了。

那個青年軍官跟著一個男護士進了屋子,一直站在那個男護士的身後監視著,就在胡文海老老實實趴在床上脫下褲子準備在屁股上挨一針的時候,突然聽到“砰”地一聲悶響,然後一個人猛然重重地壓在自己的背上。

然後一隻大手抓著他的頭髮把他的頭一把壓在枕頭裡幾乎窒息,胡文海嚇得就要尖叫起來,然後他清晰地感覺到一個冰冷、堅硬、圓圈形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把自己頂得生疼,一個繃緊了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

“別叫!叫就打死你,聽到了沒有?”

胡文海緊緊地咬住嘴唇,嚇得渾身發抖,拼命地抑制著自己的身體,不敢吭一點聲音。感覺到胡文海的配合,那隻大手開始慢慢鬆開,讓胡文海可以恢復呼吸的順暢,但是槍口依然是盯著他的腦袋。那個聲音又輕輕地說道:

“聽著,我是來救你的,不然你就要被槍斃了,你必須要跟我走,聽我的,你聽明白了沒有,想清楚了就輕輕點點頭告訴我。”

胡文海連忙上下動了動頭,即使自己的傷口在疼也毫不顧忌,生怕一個反應部隊會失去這個機會似的。

“你慢慢地翻過身來,不要做聲,要輕一點,知道嗎?”

那人說完之後把槍拿開了,又喘著氣把壓在胡文海身上那個被打暈了的男護士搬開,胡文海慢慢地翻過身來,看見那個青年軍官拿著槍,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他。目光是如此地劇烈,都有點灼人了。

“別做聲,聽我的,逃出去,否則,打死你!”

那個青年軍官再跟胡文海強調了一遍,然後就開始拔那個男護士身上的衣服,剝下來以後再叫胡文海換上那身軍裝,穿上白『色』的護理服,然後戴上白『色』的帽子和口罩,居然都還挺合適的。

胡文海幫著把那個護士搬到床上,擺好姿勢再用被子蓋好,一切都偽裝得和平安無事一樣。不過胡文海居然憤憤地打了那個護士一拳,雖然沒把護士打醒,但還是把那個軍官嚇了一跳,連忙用槍指著他,低聲喝問道:

“怎麼回事?你想找死啊?”

胡文海心虛地笑笑說道:

“沒啥,就是這個傢伙真的不是個好東西,打個針就跟殺豬似的,真的是疼死我了。”

“跟著我,低著頭,不要做聲,不要怕,等一下。”

那個軍官說完,把胡文海頭上一截『露』出來的紗布又塞進了帽子裡,左右端詳了一下,拿起那個護士帶來的盤子,讓胡文海端好,然後仔細地把盤子裡的東西擺好,甚至把那支沒來得及打的針筒在痰盂上把『藥』水排乾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