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千軍,可惜不叫賈寶玉,要是當時我能有寶哥哥那點本事的話,那麼我就不會讓那個自稱是女教師的女人與我擦肩而過了。

“我來遲了,不曾迎接遠客!”哦,錯了,不是這一句,是:“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再進一步地說是:“雖然未曾見過她,然我看著面善,心裡就算是舊相識,今日只作遠別重逢,亦未為不可。”

這個女人我應該是見過的,但是當時我只是覺得她出現得比較突兀,不過在盤問的時候,她應對自然,又加之急於要去找夔鼓子,後來又有夔鼓子幫她掩飾,所以那一絲的熟悉感覺並沒有浮現出來。

我果然還是太年輕了,我不會以為在我們臨時去找夔鼓子的路上會遇見什麼情況,哪裡會有那麼多巧合,總有特務想要害人,但是我錯了。那個女人我是見過的,準確地說是在照片上,雖然她也做了一些化裝和掩飾,但是那不高的個子,精緻的五官,明亮的小眼睛,td,不是長得和那個叫夜瞳霜的娘們很像麼?!

如果不是我確定加肯定地知道,夜瞳霜在東瀛已經被艾達他們槍斃,死得不能再死了,那麼也許在當時我就應該能認出來,要是我有沐雨塵的眼力就好了。但是,別忘記了,如果在去找東瀛的前間諜的山路上遇見一個長得像東瀛人的女人,那麼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幾乎只花了來的時候一半的時間,我們又回到了青牛山下,沿路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蹤跡,估計她已經懷疑我們的身份,故意地在躲著我們了,但先別管她,夔鼓子一定有問題。

我們來過以後,然後他就死掉了。

就在青牛觀唯一的那個殿裡,夔鼓子袒胸『露』腹趴在了血泊之中,雙膝合攏,向前仰俯,頭部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斜側著,邊上丟著一把帶血的鋒利的短刀。

“四周沒人。”

小呂拎著手槍快速地繞著道觀巡視了一遍,跑回大殿來跟我說道,我點了點頭。

這下子是遇到事了,夔鼓子這個我們受情報系統保護隱藏起來的東瀛前間諜,剛才還在和我喝茶聊天,神『色』自如,現在卻幾乎是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死掉了,這叫我們情何以堪。

“你懂刑事偵查嗎?”

“略懂一點。”

小呂回答道。

“去檢查一下屍體,小心一點現場,看看是怎麼死的,然後我們再找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好的。”

夔鼓子身上的傷口只有兩處,腹部橫切了一刀,喉嚨上也有一刀,死得很痛苦,整個臉部都扭曲了,但死前仍保持著清楚明晰的意志,使得身體不至於因疼痛而崩潰,像是在完成某種儀式。這樣子的死法我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上去像是剖腹『自殺』,沒有介錯人,他選擇的是痛苦少一點的方法。”

小呂粗略地看了一下後說道。

“不愧是東瀛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死法啊。這下子有點麻煩了。”

遇到這種事,我本來下意識地是想看一看以後馬上就走人的,然後讓國安部門來接手,因為我們組工作的特殊『性』,我們不能牽連到這種公開的刑事案件之中,不管是被殺還是『自殺』,自然有部門來負責並封鎖訊息。但是夔鼓子這樣地死法,要不要馬上就走,我心裡有點拿不定主意。

夔鼓子如此文化特徵鮮明的死法,他的隱藏身份就算完全暴『露』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封鎖住現場,把夔鼓子『自殺』的這個訊息壓下來呢?

“林參謀,他的膝蓋下面還壓著一個本子。”

“哦!”

我從公文包裡掏出了白手套,這是我應對萬一有可能再接觸到什麼蝴蝶來信這類的東西而特意準備的,沒想到今天會用在了這裡。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