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遲開的山花,樹枝上還殘留著幾許可堪觀賞的花瓣。

不過這會兒我們可無心觀賞,因為有個漂亮的女人站在前面的山路上,因為山路狹窄,我們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那個女人彎著腰,好像正在地上撿什麼東西。她身著一身藍布的衣服,手裡拿著一把布傘,穿著雙解放鞋,20出頭,披肩發,身材窈窕。

“請問,”我出聲問道。女子好像嚇了一大跳,猛地轉過身來,迅速地挺直腰桿。

“啊!對不起。”她說,“我的東西掉了,沒注意到你們過來,請過吧”她將手裡的東西亮出來拿給我看,是一條白『色』的手絹。

這是一個長相有著清純甜美胚子的女孩子,個子不算高,五官也很精緻,兩隻明亮的小眼睛,神態自然地看著我們,即使是粗衣舊裳,也掩不住她的風華和氣質。

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一個人就敢在山上『亂』竄,就不怕遇見『色』狼?我心裡犯著嘀咕。

“你一個人怎麼就敢在山上『亂』走啊,要是遇見壞人怎麼辦?”

“哦,我就是這附近小學校裡新來的老師,聽說這裡風景很美,所以就過來看看。因為這裡的人都很好,民風淳樸,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要是遇見壞人,我就喊救命,我的聲音很大的。”

,!

“唔,請問這山上有什麼好的景緻嗎?我們也是慕名而來散心的。”

“山上那家道觀不錯,聽說是很早以前就有的了,算是一個古蹟吧,不過那個道士什麼都不會,一點都不像是得道高人的樣子。”

她點了點頭,好像知道我們也是來玩的一樣。

“不好意思打擾了!”她點了點頭,與我們擦身而過,往山下走去,帶著一縷芳香的女兒氣息。

沿著樹林中彎彎繞繞的小路向上走了好一會,我們終於來到石塊、青磚和木頭砌起的小道觀前,門上還掛著個青牛觀的牌子,很新,看樣子是這兩年才掛上去的。

道觀就是一個小院子,也許當年青瓦白牆還有一點出塵的味道,如今已經殘破得看不得了,一截牆倒了也沒有修繕,可以看到院內的擺設,如果硬要說有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東西的話,那就是在大門口的兩顆松樹之間拉著的橫幅上寫著的東西了。

“沒有『共產』黨就沒有三清道尊。”

我和呂丘建對視一眼,有點啞然失笑,這個夔鼓子真的是有意思。

青牛觀的門是敞著的,進了門來,就看到迎面的三清殿和兩邊的廂房,一個矮胖的道士正在殿裡的地上打坐,聽到有人進來便站起身來,放下手上的功課出門朝我們迎了過來。

這個人較照片上的樣子要老了一些,看來已經50歲上下,穿著一身破舊但洗得還算乾淨的道袍,頭上沒有戴冠,胡『亂』地盤著個道髻,滿面風霜,沒一點仙風道骨的樣子,就像村裡的一個普通的小老頭,他向我倆稽了一首,我們也低頭回禮。

“無量天尊,兩位同志來小觀有什麼事啊?”

這話鋒不對啊,不像是道士們講話的口吻,好歹也要有點半文半白的寒暄之類的,哪有這麼直白的啊。

我看看小呂,再看看自己,我們倆穿著便裝,我還提著個公文包,倒是像是幹部下鄉的樣子。

“請問是夔鼓子道長嗎?”

“小道正是,兩位是?”

“我們是從京城來的,有點事情要麻煩一下道長。”

“哦。”夔鼓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們倆,“請到房裡說話。”

進到房裡,夔鼓子給大家都倒了杯自己採的不知道是什麼植物做的茶水,相互客套了一番,我稍作示意,小呂便已瞭解,起身出門在門外監視四周的動靜。夔鼓子哈哈一笑說:

“荒山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