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紅韶還忍不住伸著個脖子張望。

按照正常人所想,連如期聽見安紅韶餓了,八成是去找吃食了。安紅韶心裡越想越急,其實屋子裡有糕點,就這熱水吃點也行,犯不著去拿晚膳。

旁的不重要,就是怕讓下頭的人嚼舌根,天下的新婦都是這麼過來的,怎麼就自己非要事多的要東西吃。

在安紅韶千盼萬盼下,連如期終於回來了。

許是因為走的急,長衫有些礙事,此刻別起衣角在腰封,手裡面拎著個小食盒。

“餓的這麼厲害,不知道先吃點東西?”連如期看自己一進來,安紅韶就撲過來了,驚了一下。

這是幾天沒用膳了?不是說二房如今都沒人了,整個男爵府都是李氏做主,親孃該不會虐待自己的女兒。

安紅韶卻顧不得連如期怎麼看自己,畢竟兩人是一個被窩裡躺著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同哪房的下人要的吃食?可讓娘知道了?嫂嫂知道嗎?”

一連著將最關心的問題,全問了出來。

連如期沉默了,眼神越發的複雜,“你吃個飯,還得敲鑼打鼓得昭告天下?”

這要求,稀奇的很。

安紅韶聽了這話,惱的狠狠瞪了連如期一眼,又不是他嫁人,自然不知道突來人家家裡的不安侷促。

安紅韶盯著那食盒,不吃吧已經要來了,反正你就算送出去了,人家該說的閒話也肯定說出去了。

安紅韶到底還是將食盒開啟了,裡面東西倒是清淡,就是一碗熱粥,和一碟子小菜。

安紅韶小心翼翼的端出來,這碗沿還有些燙人,放在桌案上後,安紅韶的手很自然捏在了耳垂上。

本來在整理床幔的連如期,偷偷的撇了安紅韶一眼,瞧著安紅韶的身子一動,連如期趕緊收回視線。

安紅韶拿起旁邊的勺子,背對著連如期,主要是這粥是燙的,自己吃相估摸也不好看。

雖說這屋子裡炭火燒的暖和,可是到底是冬日裡,肚子是涼的,喝再多的水也不如一碗白米粥暖和。

一碗下肚,覺得渾身都是精氣神,之前還頭暈,此刻清明的許多。

安紅韶將跟前的碗勺收拾起來,重新回食盒,等著明個清晨,讓下頭的人一早送出去。

拿了帕子一邊擦手一邊轉身,在視線迴轉落在連如期的身上。

安紅韶突然間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兩邊的床幔已經放下,透過床幔瞧著裡頭的被子也都展開了,上頭的花生大棗也都被連如期收到了地上的笸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