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武的腦子簡單,又是一根筋,還是犟驢,他決定的事情,就要去做。一如當初去當兵。

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其中細節。

然後執拗到底。

現在冷靜下來。

又有蕭雲霆和許諾仔細為他分析其中要害,他那顆心終於有了一絲的鬆動。

蕭雲霆繼續說道:“或許你不喜歡做生意,可活著,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怎麼可能世事順遂。

再拋開這些不談,就說白萍同志,你真捨得讓她一直等待,等到人老珠黃?一片真心餵了狗。”

噗……

許從武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犀利!

一針見血!

想到乖巧的白萍。

許從武確實有些心疼了。

他耷拉著腦袋,“好,我回去就去辦理退伍,那我要不要轉業?”

做生意,他實在不喜歡。

許諾是知道未來走向的。

轉業的話。

好的去做公安,普通的就是做什麼司機,或者是小幹事。

許從武這種在部隊沒有什麼大功勞,不是特別優秀的,可能就是去守倉庫,做小幹事。

做公安,可能都還要鑽營,鑽營,才有可能。

許諾搖頭嘆息,“二哥,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老媽的廠子,你去上班,還能委屈了你不成。”

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樣?

許從武愧疚的低下頭,“你也知道媽的個性,不分場合的擰耳朵,在他的手下幹活,我還有點自由?

不得不隨時被擰耳朵,我的老臉沒地方放了。”

許諾看著許從武,輕扯了扯嘴角,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是不想生活在老媽的淫威之下啊。

她想了想,“要不你也去學開車吧。這樣,天天往外面跑,你就不用被老媽擰耳朵?”

許從武呶唇。

他其實有時候是怨的。

那麼倒黴的事情,為什麼會落到他的身上。

如果沒有那檔子事,他學著鑽營一番,現在說不定也是個營長,也可以風光的娶阿萍。

可他清楚的知道,現在想這些都沒用。

許諾看他這樣,又想揍人了。

蕭雲霆拉住了她,然後直接上山了,把許從武扔在原地。

許諾挺氣的。

這個二哥就是油鹽不進的四季豆。

氣死人。

蕭雲霆輕撫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我們不是他,或許不知道他心裡的糾結。”

許諾深呼吸,努力的不去氣。

然後和蕭雲霆在山裡走了兩圈,打了幾隻兔子回去,運氣不錯,還遇到一隻狍子。

嗯,三哥的酒碗肉有著落了。

他們滿載而歸。

回到家的時候。

正好許從德和吳娟也從鎮上回來了。

買了好不少結婚用的東西。

比如紅紙,大家一起剪喜字。

吳娟的手真的好巧,剪雙喜,就是卡卡的事情。

許諾學了好幾遍,也沒剪出來,她直接放棄了。

錢文芳打趣,“小諾啊,這什麼都給你佔全了,我們就沒活頭了。”

許諾撇嘴,不說話。

然後吳娟剪了一隻可愛的小兔子送給許諾,“小妹,送你的。”

許諾這才又開心起來。

錢文芳又開口,“小妹還是小妹,就算當了媽,也是我們家的寶貝疙瘩。”

“是……”

吳娟也是真的那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