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一暗,雖然現在知情人都知道了布萊克是無辜的,但只要沒有抓到小矮星·彼得,魔法部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失誤。一群掩耳盜鈴的白痴有時候比一個瘋狂的食死徒更可怕!但更讓自己擔心的還是斯內普得知這件事後的反應,他已經連續半個月沒和自己說過一句話了。

蕾拉輕輕嘆了口氣,暗光被憂愁所取代,以前先生雖然看似冷漠,但在細節上卻對自己非常關心,可那天他注視自己的眼神,和平時看哈利時一樣,審視中分明混雜了厭惡……想到這裡,蕾拉心中不免泛起一陣陣疼痛。先生是氣憤自己的隱瞞,還是認為自己幫助布萊克等於對他的背叛?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剩下的學期一掃往年的不平靜,在一片祥和快樂中度過。哈利在與拉文克勞的比賽中乾淨利落的抓住了金色飛賊,沒給他們的找球手秋·張留下一點機會。透過這場勝利,格蘭芬多終於跌跌撞撞的闖進了本學年魁地奇決賽。

“先生!”

在一次上完魔藥課後,蕾拉選擇獨自留了下來。

“出去!”

斯內普冷冷的看著她。

“為什麼?先生,這段時間你對我這麼冷淡?”蕾拉默默的問。

“或許我一直都錯了,你現在應該是和那隻蠢狗一起喝下午茶才對!”斯內普抿了抿薄唇,眼眸中的黑色令人膽寒。

“是不是我幫助了小天狼星的緣故?難道我做錯了?”蕾拉倔強的拉著他的袖子,卻沒料被斯內普一把掙脫,“他畢竟是我的教父!先生!”

斯內普面無表情的說,“這裡是學校,請叫我斯內普教授!伊萬斯小姐!”

他不去看蕾拉蒼白的臉,拿起教學用具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你和教父吵架了?”德拉科靠在樹幹上神色平淡地問。

“沒有。”蕾拉坐在草地上,把頭深深埋在雙膝,“我們只是不說話了。”

“我想也是,你們都是那麼冷靜的人,想吵也吵不起來!”他撇撇嘴。

“冷靜?你說的是先生本人嗎?”蕾拉神色黯淡,但還是挑起了嘴角。

“不想笑就別勉強自己!比哭還難看!”德拉科白了她一眼。

“你知道我很少哭,所以只能笑……”

德拉科無言的望著這個少女,雖然柔弱,但印象中她好像確實從來沒有哭泣過。

“教父平時雖然很暴躁,但他對待大問題時比我父親還要冷靜,我父親曾經說過,斯內普教授是他見過的最堅韌的男人。”

“也許,是我自己的問題吧……”蕾拉苦澀的說。

“你終於承認了?假期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德拉科追問。

作為一個斯萊特林,他一向懂得分寸,自己也知道不該這麼直接的打聽別人不願意說的秘密,但蕾拉不同,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他知道她自小身體不好,所以至少,自己希望蕾拉能快樂。這一次,他破例了……

“一件很嚴重的事。”

“和教父有關?”德拉科著急的問,“我答應你不把這件事告訴父親,擺脫能不能說實話?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教父的脾氣有多壞?連斯萊特林都被他扣分了!”

“不僅如此,還和布萊克有關。”蕾拉看著他關切的目光,忍不住鬆口了。

“什麼?”德拉科失態的瞪大灰藍色的眼睛,“小天狼星·布萊克?我母親的堂兄?好像這已經是我們近年來第二次談起這個傢伙了。”

“是,為了他,我和先生鬧了些不愉快……”

“我似乎聽母親談起過,他們上學時好像就是死對頭。”德拉科拼命挖掘腦子裡那點關於布萊克的可憐資料。“我這位被逐出家門的表舅出什麼事了嗎?沒聽說有他最近被捕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