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男蒼白著臉,低著頭一聲不吭。

顯然守口如瓶,並不打算回答審訊警官的問題。

審訊室外,江遇白透過玻璃看著裡面的情形,眸色微冷,對著審訊員比了個手勢。

審訊員秒懂,眸光冷漠的看著司機男下了一劑猛藥:“你難道不想知道你母親現在如何了?”

司機男聽到“母親”二字,眼底終於有了一絲情緒,他迅速抬起頭情緒有些激動:“你們把我母親怎麼了,這件事與她無關!要殺要剮就衝我來!”

審訊員面無表情,情緒非常冷靜,並沒有理司機男,而是不疾不徐的說起了他的身份和家裡情況。

“李實,男,四十歲,家住南城金城,家境貧寒,自幼和母親相依為命以撿垃圾為生,就在一週前,你母親在家中無故暈倒,送醫後被查出患有惡性腫瘤,急需大筆錢進行手術。”

“就在三天前, 給不起醫藥費和手術費的你,突然有了一大筆錢交到醫院,然後就是今晚開車蓄意殺人,說!到底是誰人指使你這麼幹的!”

李實後背冷汗淋漓,心中慌亂,那人說過,要是他敢洩露一個字,就讓母親死在醫院裡。

他心中天人交戰,最後還是選擇一句話都不透露:“沒有人指使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喝了酒,意識不清醒,我是無心的!”

審訊員眉頭一皺,要不是查不到這筆錢的主人是誰,也不至於這麼麻煩。

這個想法剛從心裡閃過,突然審訊室的大門“砰”說一聲被人踹開。

他嚇了一大跳,下一秒就見江遇白氣勢凌人的走進來,槍壓著李實的腦袋抵在審問桌上。

槍眼正對在他的太陽穴上,只要江遇白的拇指輕輕一扣,李實的腦袋就會開花,當場鮮血四濺。

李實驚恐的睜大了眼珠子,嚇得直接尿了褲子,尖叫著求饒:“別開槍!救命啊!”

“三爺!息怒!”警察局長緊跟著進來,大驚失色的勸解。

江遇白麵色陰冷,眸露輕蔑的盯著李實,如看螻蟻,森寒的嗓音帶著殺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母親去死。”

李實腳下顫抖,這個男人的手段他早就見識過,饒是現在也反應過來,這個人能在華國持槍,身份一定非同一般,相信這種事情,對於他這種大人物,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我說!我說!你放了我!”李實顫抖著唇。

而江遇白並沒有因此收槍,反而壓得李實的腦袋更緊,整個人危險十足:“你可要想好,若撒謊,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見閻王。”

李實那還有膽子隱瞞,連忙驚恐的說:“我說!我全部都說!”

警察局長見此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三天前,一個蒙著口罩的女人提著一大袋現金找到我,說只要我假借喝酒撞死照片上的女人,那袋錢就都是我的。“

“我也是走投無路,為了救母親,就答應了她,她還說只要事成,就會讓人保釋我出去,我也不想殺人的。”

李實說完已是淚流滿面,想著母親以後沒人照顧,他就後悔不已。

江遇白收了槍,在南城和晚晚有仇的總共沒幾個人,他看向局長,隨便寫下幾個名單遞給他,不容置喙的語氣吩咐:“縮小範圍,加緊排查力度,今晚之前我要知道結果。”

警察局長態度很是恭敬:“是,三爺。”

江遇白走出審訊室,來到醫務室,虞桑晚搓破皮的手已經塗完藥剛包紮好。

虞桑晚知道江遇白去幹什麼了,她抬眼問:“遇白,查到什麼了嗎?”

江遇白來到她身旁坐下,拉過她包紮好的手垂眸檢查,瞧了一會才轉過頭對上虞桑晚一雙漂亮的杏眸啟唇:“麵包車司機是被一個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