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吊著心,不知究竟傷的如何,見幼春自膝蓋處往下的褲腿兒被扯落了大塊,露出裡頭的小腿來,腿肚上一道血痕,鮮血淋漓地很是嚇人。阿秀急忙湊近了看過去,才看的分明,幸好傷口不深,只是因未曾及時包紮故而血流過多。

阿秀這才略鬆了口氣,急忙將自己衣裳撕下一塊衣襟來,給幼春將殘血擦去,才又到旁邊的包袱裡頭搜出一個瓷瓶來,是阿秀為了以防萬一自己買的傷藥,沒想到真個排上用場。

阿秀便把藥粉撒到傷口上,藥粉碰了傷處,自然極疼的。

幼春怕疼,縮在阿秀懷裡身子一抽一抽的,死死咬牙忍著。阿秀很是憐惜,急急上了藥,飛快地將她的腿包紮好了,才將她抱住,說道:“好了春兒,沒事了。”

幼春靠在阿秀懷中,也覺得安穩,便問道:“大人,你練得那功夫……怎樣了?”

她不問則已,一問阿秀便又難掩笑容,低頭望著懷中小人兒,說道:“春兒放心,那功夫以後不會再害我了。”幼春大喜,歡呼一聲,說道:“真的麼?”阿秀說道:“自然是真。”幼春歡喜之下,便在阿秀胸口磨來蹭去,阿秀略覺得癢癢,哈哈笑著,將她牢牢抱著,說道:“好春兒,乖。”又嘆道,“老天果然待我不薄。”

阿秀運了一天一夜的功,因是極為耗神之舉,直弄得汗溼重衣,體力大損,因此才只將那隻熊一掌拍飛,不然的話,早就一掌將它斃了。

此刻風透過來,身上有些涼涼地,他漸漸覺得體力恢復,但身上卻有些不舒服,便說道:“春兒,我出了一身汗,有些髒,我去河邊沐浴一番,好麼?”幼春說道:“我也要去。”阿秀笑道:“你身上有傷,去不得。”幼春臉有些紅,望阿秀懷中一縮,說道:“我又不是去跟你一起,我坐在岸上等你。”阿秀哈哈長笑,抬腳一勾挑起,把包袱拿了,抱著幼春便向著那長河畔而去。

幼春坐在岸上,卻見阿秀在河邊寬衣解帶,漸漸只露出白色裡衣來,幼春有些害羞,到底慢慢地將臉轉開別處,那邊阿秀脫衣之時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幼春別過臉正望向他方,他便笑笑,把衣裳脫下,只著一條褻褲,慢慢地進入水中。

幼春耳畔聽得水聲嘩啦啦響動,心裡不知為何竟活動起來,幾度想回頭看看,又到底有些羞怕,過了許久,聽得水聲有些停了,她忍不住偷偷地轉過頭來,卻見清冷的月光之下,阿秀半身在水中,露出水面的身子是全然赤…裸著的,肌膚在月光下泛現淺淺的玉石之色,又因浸了水帶著水珠兒在上頭,隱隱地有些光閃閃的,阿秀將背上長髮微微撥開,他本就是武將,舉手投足,自有風采,如此輕輕一動,月華閃爍之中,更見身軀修長,腰肢勁瘦,線條鮮明生動,襯著那俊美超群的容顏,如天神下降,完美且無可挑剔。

幼春看的真切,心底羞極,低呼一聲,伸手把臉捂住。

阿秀先前同她相處,情動之時自然會胡作非為一番,但幼春每每都是閉目不看,一來羞澀,二來不知要如何是好,這還是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阿秀的身子……雙手捂了臉,只覺得臉上滾熱。

那邊阿秀聽的岸上低低一聲,急忙回過頭來,水珠兒自眉角點點滴落,順著臉頰往下,待見到幼春捂著臉埋頭之態時候,心中一轉便知道是何緣故,不由地抿嘴而笑,這一笑之間,更見風華,連月光也盡數失色。

阿秀匆匆沐浴一番上了岸來,幼春仍舊捂著臉埋頭不動,阿秀也不避諱,順手拿了乾淨的衣裳換了,才來叫幼春。幼春聽了他叫,就略轉過頭來看,說道:“你……好了麼?”阿秀一笑,說道:“嗯!”幼春這才鬆了口氣,便放下手來,阿秀伸手撩動散著的頭髮,好讓山風儘快把長髮吹乾,幼春呆呆看了會兒,也不說話,阿秀轉頭瞬間,見她發呆之態,一怔之下急忙道:“春兒怎地了,莫不是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