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還真是被我說中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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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陳府,已不復白日時的喧囂與忙碌,靈堂已經撤去,彷彿那場沉重的喪事只是一場虛幻的夢。
家僕們個個噤若寒蟬,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響,觸了陳志遠的黴頭。
整個陳府,就像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死寂。
陳修、陳郎一同進的家門,他們早已對陳志遠的娶妻,喪祭習以為常,依舊如往常般嬉笑打鬧著。
這笑聲在這園中,顯得分外突兀。
陳志遠站在正廳門口,看見兩個兒子回來,黑著臉道:“你們兩個給我滾過來!”
陳修在家中排行老二,陳郎排行老四,兩個人年紀差不多,脾氣秉性也相似,常湊到一起不學無術。
“瞧你這臉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陳修一副吊個郎當的樣子,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
陳志遠難得沒像往常那般罵他,壓低聲音問道:“我且問你,下個月就是你祖母的壽辰,辦得辦不得?”
聞言,陳修忍不住笑起來,“你不是說我神神叨叨,不堪大用嗎,怎麼又讓我給你算一卦?”
陳志遠本就是窩火,見他笑得沒心沒肺的,薅下鞋子,就朝他頭上砸去。
陳修一跳而起,往後一蹦,直接用椅子將他二人隔開了,他也變了臉色,滿目怒火:“你打我作甚?就不怕你死了之後,沒人給你送葬?”
陳志遠當即如遭雷劈一般,愣在原地。
陳郎在一旁看著熱鬧,見勢不妙,勸著陳修“算了!”
陳志遠將鞋子丟在地上,整個人頹廢的坐在椅子上,聲音有些顫抖和哀傷,“所以,咱們家真是要大難臨頭了嗎?”
陳修被問愣住了,看著陳郎,他不過就是胡說一句,不會真讓他說著了吧?
陳郎也不知道陳修說了什麼,他們雖然看不慣這個爹動不動就打罵他們,但終究是一家人,家中若真出了事,他們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於是問他,“今日,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陳志遠把這兩次發生的事同他們講了。
往常,陳志遠遇到難題,總會去找陳老夫人商量。
但這次,他改變了主意。
主要是因為墨溫寧的話讓他心生揣測,對他的諷刺更是讓他心中犯忌諱,擔心老母親會因此受到刺激,到時候壽宴變成喪宴,豈不正中人家下懷。
所以,他才破天荒的在這等兒子們,希望這一堆的“臭皮匠”,能商量出個有用的辦法來。
他也真是糊塗了,這兩個兒子心思單純,只知道玩樂,他們能想出什麼好辦法,還氣得他肝直疼。
楚氏的死,陳志遠已調查清楚,確認與墨溫寧有關,但遺憾的是,他找不到任何直接證據來指證墨溫寧。
包括時府的傭人冷香和李媽媽在內,墨溫寧都具備強烈的殺人動機,然而,僅憑臆斷和推測,是無法給墨溫寧定罪。
更不能因為此等小事,公然得罪皇親國戚。
他同寶賢王還有樁生意沒談攏,這個節骨眼上,陳志遠自然要權衡利弊。
“這個和碩郡主,當真是鬧騰得沒完沒了!鬧完婚禮,鬧靈堂,如今又打算鬧壽宴不成?”陳郎面容緊繃,眼中滿是嚴肅與憂慮,“她究竟與我們陳家有何深仇大恨,要這般屢屢為難?”
“我又不曾得罪過她!若說仇恨,那是楚家人對不起她和時家,我也處罰了楚映雪,面子給足了她,可她還要這般不依不饒的!”陳志遠嘆起氣來!
陳修撓撓頭,勸慰著陳志遠,“其實,你也不必如此憂心,我說的那些都是逗你玩的!我又沒去深山老林裡修行過,我哪裡會占卜?”
啥?
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