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王府,目的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為了得到護心丹片。如今丹片已經到手,溫寧和流青這對主僕的命已經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溫寧握著他冰冷的手,勉強的說著話,“別傷害無辜。流青不識你的身份,你戴著面具,日後也沒有可能指認出你。”

“將死之人,還有閒心去顧別人的死活?”月尋冷笑,“她可是太妃身邊的丫鬟,你不是一直很排斥她們嗎?”

溫寧臉色被憋得漲紅,艱難的解釋著:“一碼歸一碼!其實我對你而言還有利用價值,我想聰明如公子,應該能想到,蔚瀾放的人並沒有撤走。”

月尋寒眸冷凝,語氣冰冷,“說下去!”

“他們在窗外發現了血跡,僅憑這一點,他們就不會輕易放棄寶賢王府這處目標,祿北侯之所以會帶人離開,不是心中無疑,恰恰相反,他是想驗證刺客到底與寶賢王有沒有關係。”

月尋鬆開她!

他了解蔚瀾放的為人和行事風格,也知道蔚瀾放的人會一直守在王府外圍,直到他出現為止。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把問題想得如此透徹,實屬難得。

月尋突然改了主意,他不想殺她了,至少再讓她多活幾日。

他鬆開了手,看著溫寧瘦小的身體順著牆壁滑落,嗓子因腫脹疼痛而劇烈的咳嗽起來,隨手朝她肩胛骨處的一個穴位點去。

溫寧頓感酥麻,但是喉部的痛感很快消失了。

她抬頭望著他,眸光清亮如星,無比真誠,“我可以幫你送信給你的人,告訴他們你還活著。”

月尋身上的毒已經蔓延到心口,因為有丹片護著心脈,毒才沒有侵入心肺,可眼下他無法施展武功,等同廢人。僅靠他一個人,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王府的,更別說避開蔚瀾放的耳目。

他需要有人幫他傳遞訊息,無疑溫寧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月尋冷冷的看著她,她好像是他肚裡的蟲子,他的心思,竟也被她猜得透透的。

如果不是對立的兩個身份,他一定會悉心培養她,助她報得大仇,也使她成為自己一把鋒刃的快刀!

丹片也有凝血的功效,傷口沒有經過傷藥處理,也不會有血流出來。

但如果不做些處理,傷口很容易感染。

溫寧讓流青去打盆水來,自己去取了藥箱過來。

很快,流青便回來了。

月尋接過流青遞過來的斤帕擦掉了面具上的果漿,也淨了手上的血汙。

溫寧看著他那雙手,纖細如長笛,骨節分明,白皙的面板下,有著若有若無的青筋。

一個大男人手生得這麼美,不知道面具下的臉是什麼樣子的?

看著看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