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月萱娘娘。”出於尊重,也因著感激,所以這禮籬疏行得心甘情願,沒有絲毫敷衍。

“別客氣,快起來快起來。”月萱看到她,心情複雜,箇中滋味只有自己體會。

一直知道她的存在,也決定為了雍王守護她,但真的見到她除了不甘,還有些嫉妒。

她一個下地幹粗活的農家丫頭,偏生得面板白皙,那毒辣的太陽居然沒把她曬黑,再加上獨特的五官,真真的令人過目不忘。

她的樣貌不是貌若天仙、傾國傾城那種,而是那種令人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溫暖、燦爛、舒服和著春風綠江南的愜意。

而且在她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特質,不是聰明才智,亦不是才華橫溢,而是那種乾淨、透徹和不染纖塵。

“娘娘,快請坐。”

“謝謝。”月萱回過神,不自然道。

籬疏轉身去倒水,這發現茶壺是空的,因為自己很少來這裡,所以迎兒才沒有備茶點。

她拿起茶壺訕笑,“你們稍等,我去沏茶。”

“籬疏姑娘不用客氣,我坐會就走。”

“你知道我?”這下籬疏有點奇怪,其實一想也沒什麼,來府上時日也不少了,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啊,有所耳聞。”月萱有點尷尬的起身道。

“哦,沒事沒事,你快坐,我去沏茶,馬上過來。”

籬疏說著拿起茶壺就走,剛出門與來人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你側妃來了,你跟墨子沒法比。”

壓低聲音說著從他身旁經過,還哼著小曲。

思忖一會,乙墨瀾嘴裡上揚,露出一抹笑,這籬兒對自己也不是無動於衷嘛。

“一個村姑而已,也沒什麼特別啊,居然把王爺迷得七葷八素的,”桂嬤嬤環視四周,憤憤不平道,轉身撲通跪了,戰戰兢兢道,“奴婢見過王爺,奴婢無心冒犯籬疏姑娘。”

乙墨瀾站在門口,寒氣森森,雙手緊握成拳,又鬆開,深吸了一口氣,“起來吧,無妨。”

現在還不是時候,說著跨過門檻。

“王爺。”月萱愣愣的,見他恍若隔世。

這是過府以來,第二次見他。

“坐。”只一個字,頓覺夜色更涼。

“這次闢南使者來青帝城,王爺有何打算?”也許早有預料,月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悲愴心傷,倒是平靜不少。

“進宮赴宴。”

“也是。”他的事她也聽說了,德妃為此氣得不行,他倒是冷靜。

“聽聞籬疏姑娘近兩日心情不太好,進宮赴宴讓她也去吧,散散心。”

乙墨瀾一愣,想不到她也會有此想法,隨即點頭道:“因著相府的事,籬兒心有餘悸,所以拒絕了,但我知道她一定想去。”

“這個我來跟她說吧,”知他心中疑惑便又補充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護她安全。”

“為何?”

“以後你會知道。”

“你過來有何事?”

“我種了一些花花草草,但有的花花草草又不景氣,所以過來討教。”

在宮裡哪裡有時間打理花草,現在閒下來了侍弄一些花花草草也是愜意得很。

“你們都坐下聊啊。”籬疏從外面進來,熱絡道。

“沒事,不必客氣。”

“你們聊,我就回去了。”乙墨瀾打聲招呼轉身出去。

籬疏想叫住他的,但轉念一想叫住他也沒什麼事也就作罷。

月萱好不容易收回視線,平復一下心情道:“籬疏別忙活了,我就是想請教一下種花的注意事項。”

“那要看種什麼花了,種花跟養孩子差不多,大意不得,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