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萱轉過身驚呆了,懊悔不已:怎麼讓他看到這麼醜陋的面容呢?反應過來急忙捂臉低頭。

“墨瀾你,你,你不是要去禁衛營麼?趕快去吧。”

“不急,怎麼回事?”乙墨瀾猜到了,但想聽她說。

“我過府是為了輔助你,使你更好發展自己的勢力,鞏固自己的地位,好待他日順利登基稱帝。但我有辱使命,受點懲罰也是應該。”月萱儘量美化。

“母妃果然是用心良苦。”

乙墨瀾的心裡波濤洶湧,月萱到底是什麼不如母妃的意?竟用毀容來懲罰。母妃,難道真的只是一個稱呼?

“墨瀾,我還好,你去忙吧。”月萱不想給他添亂。

“蘇太醫在府上,讓他瞧瞧。”

“嗯,我知道。”

“妹妹!妹妹!”

這一聲甜甜脆脆的,卻喜歡不起來。

這……月萱急忙扯過面紗戴上,“拜見姐姐。”她低了低身子。

“墨瀾,你也在啊?”陸花未驚喜不已,又覺著不妥隨即俯了俯身子,“妾身拜見王爺。”

“花未不必多禮,”乙墨瀾扶她起身,“幾日不見,愈發明豔照人了。”

“是嗎,那墨瀾晚上留宿可好?”

乙墨瀾輕笑一聲點頭,陸花未也笑了,但這笑容真假難辨。

“妹妹,我們今日一起去看戲吧,你,你怎麼蒙著面紗啊?”陸花未好奇中掩藏著幾分得意。

“多謝姐姐關心,妹妹不小心劃傷了,怕是要毀容了。”月萱不再遮掩,早晚的事。

“啊??”陸花未大驚。

“怕是不能陪姐姐看戲了。”

“無妨無妨,是姐姐來得不是時候。”

既然她親口承認,怕是真的了,所以就不作停留,又寒暄了幾句,就離開良月苑去看望含翠。

含翠仰坐在椅子上,肚子凸起,看樣子即將臨盆,陰沉沉的天和著她的臉,看上去更憂鬱。

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頓頓不帶重樣的,但看不出來她吃了還是沒吃,春茶站在她身邊,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任何表情。

“端下去吧,我吃好了。”

“是。”

春茶依言收拾碗筷,轉身離開,這裡死氣沉沉的,多待一刻都讓人窒息。

剛開始還勸慰兩句,讓她多吃點好有力氣,被她嗆聲幾次,便緘口不言。說了人家又不領情,何必再說。

姑娘走了,但她堅信還會回來,王爺那麼喜歡姑娘,定然不會讓她漂泊在外,一定會把她哄回來。

姑娘種的地都青乎乎一片,就是雜草長得也快,雖然她天天有薅草,回去沒事,繼續。

正神遊呢,忽覺一股冷意,抬頭,啪一耳光打過來,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