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長籬落蛺蝶飛,風來花落綠成蔭。久坐無事指繞發,細數掌上脈絡清。

忽見玉影冰姿色,攜琴帶棋蓮步移,有心琴棋來消遣,直言不會君莫笑。

籬疏依欄而坐,眉頭微皺,一身暗色衣裙更襯得她肌膚勝雪。

她百無聊賴的繞著腮邊的髮絲,望著眼前茁壯成長的禾苗發呆。這日子當真無聊,籠中鳥估計就是這心情。

對了!她想起了什麼一拍後腦勺心裡驚訝道:墨子也沒說不能出去呀,瞧我,自己把自己關起來。

她起身,卻見迎兒抱著琴、拿著棋和含翠一起走過來。

“你們怎麼又抱著琴拿著棋過來啊,我說了我不會,迎兒不知道,含翠你不知道麼。”籬疏扶額。

她又不是大家閨秀,根本就不會琴棋書畫的。

“姑娘,我看你挺無聊的,我教你,權當消遣。”

迎兒看她天資聰慧,學什麼一學就會,所以就想教教她,一來不會被人小瞧了去,二來就當打發時間了。

“迎兒,你饒了我吧,我一見這些頭痛。”

“姑娘,你不是說琴聲很好聽嘛。”

“迎兒,琴聲好聽,那我只是喜歡聽吶,看我這拿鋤頭的手怎麼會彈琴呢。”籬疏看著起繭的手一點信心都沒有。

“怎麼會呢?誰說的拿鋤頭的手就不能彈琴啊,姑娘冰雪聰明學什麼一學就會,一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

迎兒對她信心十足。

“什麼藍不藍的,我真學不會還耽擱你休息。”籬疏也挺羨慕那些才女的,但她對自己沒信心。

“沒事沒事,你不是說過會對弈的都是高人,你不想做高人麼,所以我也是勉為其難。”迎兒自謙“只會點皮毛”。

“高人?你看我矮矮的個頭怎麼做高人吶。”

籬疏往她身邊一靠,尷尬了,迎兒比她矮一點,想改口卻來不及了,聽得她說:“姑娘,你這是在說奴婢麼?奴婢知道個頭沒你高耶。”

這麼些天的相處她們已經是好朋友,好姐妹,姑娘是那種可以深交的人,所以迎兒也就“放肆”了一點點。

“不是不是迎兒,你別誤會,你看看你冰清玉滴的,才貌雙全的,人見人愛,是真正的高人。”籬疏急忙解釋。

“姐,是冰清玉潔不是冰清玉滴!”含翠痴痴的笑著,一點面子都沒給她留。

“含翠,姐笨,學不會了。”

“我姐如果笨的話,天下就沒聰明人了。”含翠又說。

“姑娘看,琴要這樣放,手呢要這樣放。”迎兒擺弄著琴給她看。

“迎兒,呆在這兒好悶,我想出去走走。”籬疏雙手被她抓著不情願道。

“這……”籬疏一怔,“好吧。”

”迎兒,怎麼這麼勉強啊?墨子也沒說我們不能出去啊,我是來種地,又不是蹲大牢。”籬疏說。

迎兒也無從反駁,但她隱隱有點擔憂,該告訴王爺才是。

“是啊,迎兒,我們就在王府內走走。”含翠也開口,這麼多天都沒出過門了,換誰能不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