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也透過眼線得知了陳爻失憶的訊息,他坐在堂口那張寬大的太師椅上,椅子彷彿承受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而微微顫抖。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那冷笑中帶著一絲殘忍和不屑:

“陳爻,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但內心深處卻依然警惕著,畢竟陳爻的手下們並沒有因此而停止活動,反而更加緊密地團結在一起,這讓他感到不安,彷彿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他,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他轉頭對玄豹說:“最近給我盯緊陳爻的人,看看他們有什麼動靜。別以為陳爻失憶了,他們就會善罷甘休。他們越是安靜,就越有可能在謀劃著什麼大動作,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玄豹連忙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敬畏的神情:“是,老大,我這就去安排。我們的人會 24小時盯著他們,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向您彙報。”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陳爻在眾人的悉心照料和幫助下,開始逐漸接受一些簡單的康復訓練。

儘管記憶的恢復依舊毫無頭緒,但他的身體狀況在慢慢好轉。他開始能夠坐起來,進行一些簡單的肢體活動,雖然動作還有些僵硬和不協調,但每一個小小的進步都讓孟彪等人感到無比欣慰。

孟彪等人一邊繼續尋找治療失憶的方法,他們四處打聽各種民間偏方和國外的先進治療技術,不惜花費大量的金錢和精力。

一邊積極籌備著與刑天的最終對決,他們加強了自身的訓練,收集刑天的犯罪證據,聯絡更多的盟友,他們知道,這場戰鬥不僅關乎陳爻的個人恩怨,也關係到廣潮市地下世界的未來走向。

而陳爻,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在與身邊人的相處中,逐漸感受到了他們的真誠和執著,心中也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找回自己的記憶,弄清楚過去發生的一切,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和命運……

陳爻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唐芷柔的聲聲哭訴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刺痛著他的心。

儘管他的腦海中此刻依然是一片空白,找不到一絲關於眼前這個女子的記憶,但那深入骨髓的悲傷和愧疚卻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來安慰唐芷柔,可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只能無力地握緊唐芷柔的手,彷彿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稍稍緩解她的痛苦。

這時,孟彪輕輕地拍了拍唐芷柔的肩膀,聲音沙啞而低沉地說:

“唐小姐,你先別太傷心了,陳先生剛醒,身體還很虛弱,我們給他一些時間,也許他慢慢就會想起來了。”

孟彪的眼眶紅紅的,這些日子以來,他看著唐芷柔和陳爻一路走來的艱辛,心中也滿是感慨和不忍。

牛仔也走上前,遞上一張紙巾,輕聲說道:

“是啊,芷柔,陳爻福大命大,一定能恢復過來的。我們都在這兒,一定會想辦法幫他找回記憶的。”

唐芷柔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絕望地看著他們,哽咽著說:

“可是他現在連我都不記得了,我好怕,怕他再也想不起來我們的過去,那我該怎麼辦?”

就在大家陷入悲痛與無奈之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一個身影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直負責陳爻治療的張醫生。張醫生的額頭上滿是汗珠,他喘著粗氣說道:

“我剛剛得到一個訊息,國外有一個醫療團隊在治療失憶症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他們研發出了一種新的治療方法,也許對陳爻會有幫助。但是……”

張醫生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眾人充滿期待的眼神,接著說:

“但是這種治療方法費用非常高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