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

“你好好看清楚。”

他雙手抱胸,靜靜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個冷漠的旁觀者,又似掌控全域性的棋手。

牛仔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那因憤怒而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似乎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咬牙切齒地說:

“趙局,你當年的威風哪去了?”

趙局察覺到氣氛的異樣,拖著沉重的鐵鏈,緩緩地從角落裡爬了過來。

他的雙手在粗糙的地面上摸索著,每移動一寸都顯得極為吃力,指甲在石板上劃出一道道淺淺的痕跡。

當他終於靠近一些時,他抬起頭,藉著那昏黃的燈光,仔細地端詳著牛仔的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

“你是……,不……不可能,你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

牛仔冷哼一聲,那笑聲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讓人毛骨悚然:

“呵,我是你的學生,這條腿就是拜你所賜。你居然為了一己私利,陷害我落下這殘疾!”

他用力地拍打著自己那條殘疾的腿,沉悶的聲響在牢房中迴盪,每一下都像是重錘敲在趙局的心上。

趙局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不,不是我,你聽我解釋!”他聲音顫抖地喊道,“是我,沒錯,可我當時真的是沒辦法啊。誰讓你非要去調查那些不該你插手的事情……”

牛仔雙眼圓睜,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用盡全力嘶吼道:

“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以前,我對你那麼敬重,一直把你當作老師和父親一樣看待。可你卻在背後算計我、陷害我!

你看看,我的這條腿,這十年來,只要一颳風下雨,那種疼痛就直往骨頭裡鑽,疼得我根本沒法睡覺,這日子過得簡直是生不如死!你怎麼能忍心做出這樣的事?”

趙局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轉身,朝著牢房的角落爬去,雙手在地上慌亂地摸索著,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不,不可能,你不是他,你不是……救命啊!”

鐵鏈在他的慌亂動作下發出更加劇烈的碰撞聲,迴盪在這陰森的地牢之中……

牛仔看著趙局那狼狽逃竄的樣子,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未減,他猛地向前衝去,雙手緊緊抓住牢房的鐵柵欄,那柵欄被搖晃得哐當作響,彷彿也在為他的憤怒而顫抖。

“你以前不是教我們敢作敢當的嗎?現在怎麼反倒自己窩囊起來了?你這個人渣。

你以為你能躲得過這一切嗎?你害我失去了正常的生活,這筆賬今天必須算清楚!”

趙局蜷縮在角落裡抱頭痛哭,眼神驚恐地看著牛仔,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裡還在唸叨著:

“不是我,不是我……”

陳爻緩緩走上前來,眼神冷漠地看著趙局,開口說道:

“趙局,當年你濫用職權,為非作歹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

“陳爻,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在這裡啊!”

牛仔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那是多年來痛苦和委屈的凝聚。

陳爻冷笑一聲:“趙局,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可悲。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的。你要為你曾經做過的壞事,一件一件地付出代價。”

“陳爻,開門!”

牛仔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且高亢,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多年來積壓的仇恨與痛苦。

他雙手用力地拉扯著牢房的鐵柵欄,那柵欄被搖晃得哐當作響,整個地牢都似乎在這劇烈的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