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鯊一擊未中,心中怒火更盛,雙眼通紅。他環顧四周,又發現一堆廢棄金屬管。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抽出最粗的一根,雙手緊握,金屬管在他手中嗡嗡作響。

他朝著孟彪所在的集裝箱瘋狂揮打,每一擊都帶著千鈞之力,金屬管與集裝箱碰撞,濺起的火星四射飛濺。

孟彪在集裝箱頂左躲右閃,他瞅準時機,突然從集裝箱上飛身而下,一腳踢向狂鯊的手腕。這一腳速度奇快,力量極大,狂鯊吃痛,金屬管險些脫手飛出。

但狂鯊硬是憑著蠻勁,反手一握,將金屬管再次握緊,怒視孟彪,此時的他們,就像兩尊怒髮衝冠的戰神,在這鋼鐵戰場上展開生死對決。

他倆這一打起來,那拳頭揮得跟風車似的,周圍的空氣都被攪和得一塌糊塗。狂鯊那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老大,每一拳出去都使出全身的勁兒,大拳頭帶著風聲就奔著孟彪的臉去了。

孟彪身形靈動自如,巧妙周旋。其手中的指虎,時不時在狂鯊的臉頰上迅猛出擊,發出“啪啪”的擊打聲。

然而,狂鯊卻仿若毫無知覺,依舊橫衝直撞,那兇狠的模樣未曾有絲毫改變,他只顧帶著無盡的蠻力繼續撲向孟彪。

打了一會兒,孟彪心裡就犯嘀咕了,這麼耗著可不行,對自己越來越不利。於是他故意裝作不小心,身子往左一歪,肩膀往下一耷拉,腦袋也跟著偏過去,其實是右腳在地上輕輕一點,往右使了個假動作。

狂鯊可沒看出來,以為有便宜可佔,啥也沒想就衝上去,那架勢就跟要把孟彪生吞了一樣!

這時候孟彪後腳猛地一用力,像是腳下裝彈簧,整個人“嗖”地一下就到了狂鯊跟前。緊接著,他戴著指虎的右拳“呼”地帶著一股風,以超快的速度朝著狂鯊的褲襠就打過去了……

這一拳可太要命了,狂鯊頓時感覺下半身失去知覺,過了兩秒才有反應,痛得他腦子瞬間“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他“嗷”地一嗓子叫出來,那淒厲的叫喊聲把海面上的鳥都嚇得到處亂飛,好多直接掉進海里。

他兩隻手緊緊捂住褲襠,身體像沒了骨頭一樣,往前晃悠了幾步,然後“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冷汗直流,身體顫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喘一口氣都跟要斷氣了似的,嘴裡還“嘶嘶”地響。

孟彪一看機會來了,哪能放過,趁著狂鯊彎腰疼得死去活來時,他撲上去,雙拳“砰砰砰”地就往狂鯊身上來回伺候著,每打一下就能聽到骨頭“咔嚓”響。狂鯊疼得直哼哼,他這時候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好不容易從嗓子眼裡擠出幾個字:“你……你給我等著……!”

說完轉身撒腿就跑,留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法老一臉懵逼躺在地上眨著眼睛。這回,門徒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孟彪望著狂鯊逃竄的方向,啐了一口,接著,他轉身朝向法老煞氣騰騰地走去。

法老心裡“咯噔”一下,身子下意識地往後縮,可嘴上仍硬撐著:

“孟彪,你敢動我,門徒堂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咱門徒堂可是兄弟齊心,你心裡有數,敢犯忌諱,你就等著被滅門吧!”

孟彪嗤笑一聲:“哼,你們門徒堂現在都快散架了,還敢跟老子放狠話?”

說著,他從腰間緩緩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法老眼前來回比劃,那匕首的寒光映得法老臉上的恐懼愈發明顯。

就在孟彪想結束法老時,陳爻走出來喊道:“慢著,孟彪。”

孟彪聞聲,愣了一下,收起匕首,滿臉疑惑地問:“陳爻,這孫子留著就是個禍害,為啥不讓我現在就結果了他?”

陳爻抬手搭在孟彪肩膀上:“有時候,敵人就是咱手裡的一張牌。咱可以拿他當槍使,給門徒堂來個釜底抽薪,讓他們徹底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