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居然出言不遜,敢挑釁鬱會長,簡直狂妄到了極點。

葛代表鐵青著臉,壓制著怒意,警告道:

“桐少爺,恕我直言,葛某和眾理事在這裡接待你,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你想要見鬱會長,不妨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万俟家族的情況誰不知道,家主的子嗣中唯有万俟少爺才是繼承人。

万俟桐這樣的小子,半點大權都分不到,他們對他客氣,也只是看在“万俟”二字而已。

万俟桐不怒反笑,兀自拍了拍手,身後一名提著保密箱的女人會意地走上前來。

保密箱被開啟,裡面居然是一枚通體碧玉、浮雕龍麟異獸的印章。

“這、這好像是万俟家主的私印!”一名理事駭然失色。

葛代表不可置信,像万俟這樣的大家族,代表著家主地位的私印若要離身,只能給自己的下任繼承者。

這東西怎麼能在万俟桐身上!

万俟家主對外宣稱的唯一繼承人是万俟煊,可偏偏把私印給了万俟桐。

這就是身為家主的冷血無情嗎?葛代表感覺後背發涼,已經預想到這將是一場充滿血腥的廝殺。

“怎麼樣?鬱家和万俟家旗鼓相當,鬱大會長既然能對我哥哥禮待有佳,那我這手握万俟家主私印的,多少也值幾分面子吧,你說呢?”

葛代表的臉色由青轉白,氣得半天說不出話,好一會兒才吐出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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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少爺既已下任家主自居,也當明白,万俟家再尊貴,這手也不能伸到鬱家,讓大公子給你面子,哼!莫不是想讓他出來迎接你?就算是万俟家主來了,大公子也有不見的理。

今日桐少爺這些話我等就當是沒聽見,若是傳到大公子和鬱家耳朵裡,豈不是傷了兩家和氣。”

葛代表並未像往常一樣稱呼鬱臨,“大公子”三個字背後即是整個鬱氏家族,是絕對的地位和權威。

這一點,不是區區拿著私印裝象的小子可以比擬的。

葛代表不屑地冷笑,繼續揚聲道:“万俟家大局未定,桐少爺還是切勿驕傲自滿,不然平白讓人看了笑話,倒是葛某和眾理事的不是了。”

這話一挑明,讓万俟桐的挑釁顯得十分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万俟桐氣極,捏著拳頭就要上前。

“桐兒?”忽然,私人飛機上緩緩走下一名女子,她保養得極好,看上去不過三四十歲,一身華貴,行走間蘊含著極具韻味的嬌媚和弱柳扶風的柔美。

“母親。”万俟桐放下拳頭,轉身向女人走去。

“你父親的私印怎麼可以隨便拿出來,他當時可是叮囑你了,要好好保管,萬一被那狼子野心的人搶了去,你父親不得罵你一頓?還不快收好。”

女人的聲音柔柔弱弱,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簡單。

與万俟夫人鬥得你死我活的女人,自是精明的。

老謀深算的葛代表聽出其深意,忍不住發笑。

用“狼子野心”形容万俟少爺,這是預設了她兒子才是正統繼承人。

家主私印弄丟,卻只說被不痛不癢的罵上一頓,倒顯得她兒子多得寵似的。

這對母子一起出現在列特克林學院,無非就是衝著万俟少爺耀武揚威來了。

這般沉不住氣的人,怎能執掌偌大的万俟家族?該說他們蠢呢、還是蠢呢?

這樣看來,万俟家主給万俟桐私印,應該是別有打算才對……

:()我在貴族學院當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