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能任其傷害卿卿。

他絕對無法承受下一次了。

神髓、渡神……

鬱臨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無比渴望佔有這股強大的力量。

“這怎麼能怪你,明明是那個万俟桐!”宋卿卿攥著他的手指,急切地反駁道。

手臂因為忽然的拉扯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別動。”鬱臨緊擰著眉,緊張地檢查她的傷口,一邊溫柔地叮囑道:“有什麼話慢慢說。”

“那個万俟桐,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他不僅打我拽我,還用繩子把我吊到鬥獸場裡去,我差一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宋卿卿本是想要安慰鬱臨,可說著說著,鼻頭一酸,眼眶兜不住溼意,自己倒先忍不住啜泣起來了。

又擔心鬱臨更加自責,只好強忍著,不停地眨眼,她的指尖勾著他的手指,不放心地再次說: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你一定要幫我把他抓起來打一頓,至、至少不能比我傷勢的兩倍還輕。”

宋卿卿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的手心撓了撓。

鬱臨是又心疼又好笑。

他的傻寶貝,明明這麼善良,對誰最嚴厲的懲罰也不過是將其綁起來打一頓。

可是她不知道,鬱氏宗族最輕的刑罰也沒有這麼簡單的。

鬱臨緊緊將她的手握住,低頭輕輕吻上她的眉心,順著她答應:

“好。”

一定會好好打万俟桐一頓,然後送他下地獄。

,!

“卿卿先休息一會兒,我們等會就回去。”

鬱臨起身,為她捻好被角。

“你要去找敬宗庭了嗎?我猜測他可能已經恢復了時間回朔之前的記憶。”

宋卿卿冷靜下來想了想,敬宗庭根本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地親她。

當時在鬥獸場裡,他那雙眼睛,像是隔著億萬年的熾熱,濃烈得彷彿要將她淹沒。

這種眷戀到絕望的眼神,她只見過一次。

神髓將她帶進的那個幻境,在古巷裡,遇見的瀕臨死亡的渡神。

鬱臨的眸色一暗,若有所思。

其實早已有了些許懷疑,在他和千厘尋找神髓之時,不乏有敬氏“黑夜”的人在暗中窺探。最近更是聽說,敬家也在找什麼寶石。

即使不是恢復了記憶,那也能說明,宗庭已經察覺到這塊神髓的不同尋常。

“他和阿煊想起之前的一切,都是遲早的事,卿卿不必憂心。”

“可是如果你們找齊神髓,是不是就會消失不見,然後出來一個對我而言完全陌生的渡神,我不要,鬱臨,我不想那樣。在我心裡,你們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啊!”

宋卿卿只要一想到這件事,就很難鎮定下來。

她太矛盾了,甚至自私地想過,永遠不要有什麼渡,就像現在這樣,平靜地過完這一生,就已經很好很好了。

鬱臨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據我和千厘的搜尋和推測,這個世界,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塊神髓了。也就是說,離神髓復原渡神出現,也許還有很久很久的時間。”

“你的意思是說,在我之前的那個小世界,渡給我的那塊神髓是他最後一塊,而其他的……”

鬱臨點點頭,“沒錯,很有可能在其他的小世界。如果我們要找尋的話,可能必須要向你之前一樣,由這塊神髓帶領我們去到其他的世界。可是,這個方法我們難以想象和實踐。”

宋卿卿放下心來,“那我希望這一天能來得慢一點,至少得等到我們都七老八十了最為合適。”

“為什麼?”鬱臨挑了挑眉,看著忽然神采飛揚的女孩,心底漸漸變得很軟很暖,不由得一笑。

“因為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