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今生遇到你是我三兄弟的福分。這碗酒敬你!”皇甫烽凌舉起酒碗,磕了一下凌軍卓的那碗酒。

“好,如果來世你我真的還記得今生的緣分,那麼今天就乾了這碗酒!”凌軍卓舉起那碗酒,一飲而盡。

“呵呵,看來今天不醉是不能歸了!”皇甫烽凌笑著看著凌軍卓喝盡碗中的酒,亦是將自己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上酒!”皇甫烽凌沒了往日的沉重,用最大的聲音喊道。

“哈哈,幾位客官真是好酒量啊!”那位“掌櫃”的留下這句話就急急的奔入了後院。

南宮自若

深夜

淮安鎮

夜,已深了。南宮自若等人仍是在“蓬萊”客棧喝著酒,絲毫未注意天邊的月已隱隱沒在了遠處的山上。地上凌亂的擺著酒罈子,幾人顯然喝了不少酒。南宮自若、皇甫烽凌和公孫敬文輪番的和凌軍卓喝酒,一來表達謝意,二來算是為凌軍卓送行。現在已是寅時了,南宮自若等人卻沒有一絲醉意,“掌櫃”的見酒罈子又空了,不等幾人說話,便去了後院。

“幾位,這可是第八罈子酒了。”“掌櫃”的笑眯眯的說道。南宮自若細細的將地上的酒罈子數了一遍,確實是八罈子酒了。

“哼!不妨,我們幾人今日高興,不能少了你酒錢。”公孫敬文以為他的來意是索要酒錢,便沒好氣的答道。

“呵呵,無妨無妨。”男子見公孫敬文這般對自己,悻悻而退。誰也沒有看見男子的眼角流出一絲詭異的笑。

“凌兄!我三人一齊敬你!”南宮自若不等凌軍卓答話,便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皇甫烽凌和公孫敬文也不示弱,頃刻便喝乾了碗中的酒。

“爽快!”凌軍卓舉起碗,正要喝,卻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凌軍卓將剛要喝進嘴的酒停在了鼻子下面,仔細聞了聞。

“凌兄,放心喝吧,不會有毒的。”南宮自若看著緊鎖眉頭的凌軍卓,便知道凌軍卓是在查毒。

“就是,若是有毒我們早就沒了命了。”公孫敬文也認為凌軍卓的擔心是多餘的。

“不對!這罈子……”皇甫烽凌話未說完,便一頭栽了下去。

“大哥!”公孫敬文見皇甫烽凌倒了下去,欲起身扶起皇甫烽凌,不料身子不聽使喚,天地也轉了起來。掙扎了幾下後,也一頭栽了下去。

眼見南宮自若也倒了下去,凌軍卓並沒有去扶三人,他知道那是無謂的。凌軍卓朝櫃檯內的那名男子走去,盤龍鞭已在手裡。男子驚恐的望著凌軍卓手裡的盤龍鞭,愣在那裡不知所措。凌軍卓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抓住了那名男子。

“說!誰指示你來的!”凌軍卓用手鎖住了男子的喉嚨。其實凌軍卓一進屋的時候就覺得屋裡的氣氛不對,只是見其他人的興致極好,不忍掃眾人的興。

凌軍卓首先想出了三處疑點,為了驗證自己想法故意拭了拭那男子:凌軍卓故意將男子搬來的酒說成是‘十年女兒紅’,其實那只是平常的酒,當掌櫃的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麼酒呢?此為疑點一也;南宮自若等人一起來到這並未說自己是從哪來的,而招待四人的男子竟知道他們是從大理來的。此為疑點二也;這麼大的客棧竟會用掌櫃的服侍客官,而下人卻立在一邊冷眼相看。此為疑點三也。

“要殺便殺,你活不了多久了。”男子冷峻的臉上沒了先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視死如歸的堅毅。

“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麼?”凌軍卓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男子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白色。死屍一樣的顏色。男子仍是沒有要說的意思,凌軍卓剛要下死手,卻聽見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凌門主,別來無恙!”皇十子帶著笑容,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身後是皇甫傲和朱薛梟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