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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讓人把他接過來了,先生。”虞宋就是來說這件事的,“現在就在醫院大門口候著您。”
江臨沒說話,修長的腿邁著步子從他身邊離開,徑直朝醫院大門走去。
守墓人正裹著大衣等在那裡,見到滿身暗色調的男人踏著夜色而來,睡意頓時消散了不少,“江先生,這麼晚您找我,有什麼事?”
“嗯,有件事,我上次忘了問。”江臨從衣袋裡掏出錢夾,將一張照片抽了出來,“去看過段老爺子的女人,是她?”
守墓人看了兩眼,“對對對,就是她!”
這麼漂亮的女人,過目不忘。
男人的瞳光陡然間更加深沉了,他將錢夾和照片收了起來,嗓音沙啞了很多,“她帶去的孩子,有兩歲嗎?”
守墓人仔細回憶了片刻,“兩歲應該是有的……那孩子雖然還說不明白話,但是學人發音的時候,口齒已經很清晰了。”
他說完這番話,就聽到男人碾壓過來的聲音,半點縫隙都不留,冷靜剋制,卻彷彿在竭力抑制著什麼,“她讓他叫段老爺子曾祖父?”
守墓人有些奇怪,這些事情他不是早就問過一次了嗎?像江先生這種果斷決絕到話不說第二遍的男人,究竟是多重要的事情,才值得他反覆再三的確認?
但他還是回答:“是的,先生,那孩子叫段老爺子曾祖父。”
虞宋也懂了先生這麼晚叫守墓人過來做什麼,被太太還活著的訊息震驚了,他都忘了那天在墓園,還有個孩子的事!
男人驀地握緊了拳,目光沉暗,“去段家,立刻。”
…本章完結…
☆、第294章 總,你想對我女兒做什麼?
段子矜坐在車上,雖然已經非常睏倦,但還是強打精神睜著眼。
旁邊坐著孟清平,她不習慣在外人面前小憩,這讓她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
車廂裡很久都是寂靜的,直到男人低低地開了腔:“玉心走的時候……痛苦嗎?”
段子矜怔了怔,睏意如潮水褪去,唇角慢慢攀上一絲諷刺的弧度,“內臟出血,肩胛骨和雙腿粉碎性骨折,你覺得她痛苦嗎?”
段子矜最後被醫生叫進手術室聽她遺言的時候,觸目所及的地方,全都是血。
就像兩年前那個晚上。
不過人總是會越來越無情,越來越冷靜。
她第一次看到那麼多血還是*年前,她和江臨一同出了車禍的時候,那時她驚恐得幾乎要崩潰,很長一段時間閉上眼都是陰影。
第二次,是三年前她被Nancy逼入死路、在努克市的碼頭唐季遲將Nancy派來的殺手擊斃時,她又看到了一地血流成河……她感到震驚、後怕,久久茫然失語。
第三次是兩年前她生孩子的晚上,疼得彷彿每根骨頭都被碾碎了,感受到血脈在不停地流失,她卻還能清晰地表達自己的願望——保孩子。
而幾個月前,她站在手術室裡,第四次看到凌亂狼藉的血汙,看到和手術檯上骨肉外翻的女人時,她已經可以做到忍著心頭的百般情緒,鎮定而有條理地記下對方的遺言了,並且一滴眼淚都沒流地說:“好,我一定好好撫養紅棗,一定替你找到他。”
正如同現在,她在提起這件事時,心裡雖然悲慟,卻不至於再為它失態。
孟清平震驚地看著女人涼薄而泛著冷豔的側臉,似乎很難想象一個人的心腸能硬成這樣。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她真的是個硬心腸的女人,又怎麼會為了朋友的遺言,千里迢迢跑到鬱城來尋他?
“你……是怎麼認識玉心的?”
女人略微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在眼底鋪開陰影,隨著窗外的路燈而忽明忽暗的,“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