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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了三尺左右,這才揮掌而出。
“轟……”掌力隔空而發,轟向了木門的中心,碎木飛射間,卻聽得十數聲“嗖嗖”地連響爆起,十幾道如電芒般快捷的青芒破門而出,分呈十數方向標射。
其速之快,絕非人力所為,箭帶青芒,表示箭上淬有劇毒。敵人用的是弩,一種以機括控制的短箭,速度快到了不容人有半點反應的地步,若非紀空手的直覺敏銳,只怕難過此劫。
更讓紀空手感到心驚的是,對方竟然在箭上淬毒,這就説明對方完全不擇手段,只想置紀空手於死地。
這不由得不讓紀空手將自己的神經如弦緊繃,隨時將自己的靈覺提至極限,以應付可能發生的突變。
袖衣輕舞,飛刀在手,紀空手不敢大意,等了半晌功夫,這才踏著碎木走上了艙廳。
艙廳長而狹小,如一條寬敞的甬道,而不像是一個待客的場所。廳中的裝飾豪華,佈置典雅,若非是面對強敵,紀空手真想坐下來品一品茶,喝一喝酒,不啻於一次愜意的享受。
可這只是他心中的一種奢望,當他的人步入廳室時,他感到了數股若有似無的殺氣如陰魂般浮游於這空氣中。
三股殺氣,三個人,埋伏於艙廳的木牆之後,分立兩邊。當紀空手人一入廳,就已處在了他們的夾擊之中。
但最具威脅的敵人,不在其中,而是在艙廳盡頭的那面布簾之後。紀空手並不能確定此人的存在,卻能感受到對方那無處不在的威脅,其武功之高,比之他紀空手也未必遜色多少。
他幾乎確定此人正是北域龜宗的宗主李秀樹,但是靜心之下,卻否定了自己的判斷。
這絕非是他憑空臆想,而是他的一種感覺,一種沒法解釋的感覺。每次當他有了這種感覺的時候,通常都不會有錯。
這是否説明對方的強大已經超出了紀空手的想象?
紀空手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緊張的情緒得以舒緩,經過了一番思量與算計之後,他決定主動出擊。
他必須主動出擊,這是他惟一的一線生機,若等到對手攻勢形成之際再動,就是一條死路。
這當然只是一種對形勢的估計,如果對了,抑或錯了,都無法預知是個怎樣的結局。
“哧哧哧……”他的腳在艙板上動了三下,就像是連續踏出了三步,其實他卻原地未動,只是將自己的氣機向前移動了三步,讓對方對他現在的位置產生一種錯覺。
當他做好了這個前期動作之後,他的刀鋒斜立,一點一點地抬至眉心。
在抬刀的過程,就是斂聚內力的過程,當補天石異力積蓄到頂峰之時,他的手腕輕輕一振,龐大無匹的勁力驀然在掌心中爆發,七寸飛刀暴漲出數尺刀芒,化作一道閃電般刺向了木牆。
幾乎在同一時間之內,他手中的飛刀沒有在空中作出一絲的停留,劃開木牆,同時飛腿彈去,仿似鬼魅般的身形破牆而入。
這一連串連續複雜的動作,完全在眨眼間完成,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高速,以無比精確的準度,演繹出了一種極致的武學。
當這一切已然發生之時,那布簾之後的高手方才有所察覺,殺氣在最短的時間內提至巔峰,卻已救應不及。
“撲……”飛刀的寒芒形如火焰,若穿透一層薄紙般毫不費力地劃入木牆,刀雖在木牆之外,刀芒卻已沒入牆中。
“喀……噗……”沒有慘呼,只有血肉翻開的聲音與骨骼碎裂的異響,噴射的血箭濺向木牆,如點點紅梅般觸目。
“喀喇……通……”幾乎是同一時間,紀空手的飛腿如電芒閃至,踢中了木牆之後的另一名殺手。木牆以中腿處為中心現出無數道裂紋,寸寸碎落之下,一個猙獰恐怖的面孔已是七竅流血,現出木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