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出來的有些久,兩個孩子還在正德師兄那等我,她們該著急了!”

掃地道人聞言,抬著的右腳與左腳相絆,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那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一個孩子還不夠?還有兩個孩子。

他收的徒弟難道不是一心向道,是沒事耍著他這個老頭子玩兒。

“你可是不願與貧道學習道法,才與我撒這個謊,你這年紀和畫符籙的本事,若不是從小學習怎會有如此本事?!”

嶽靈珊一頓,恨不得豎起大拇指,您老真是火眼金睛,她確實沒工夫生孩子,可她這具身體有功夫啊!

“師父,我沒騙您,不信您跟我來。”嶽靈珊抬頭挺胸引著向掃地道人證明她說的是真話。

來到正德道人居住的門外,掃地道人傻眼了,因為院子裡真的有兩個精緻的小娃娃在玩耍,陪著的人他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敬德看到掃地道人立刻拱手請安,他認出這是師叔玄靈子,不過師叔向來行動詭秘,不輕易出現在人前。

他想起了師兄正德說的話,她成師叔的徒弟了,自己該叫師妹?!自己這張老臉一紅,怎麼感覺是他佔便宜。

“敬德前輩!多謝你看管兩個孩子!”

玄靈子這才意識到這人是不成器的敬德,還管他叫前輩?剛才成為師徒之前她都沒這麼客氣,直接就上符籙。

“謝什麼謝,這都是他應該做的!”玄靈子十分不客氣,板著臉。

兩個小娃娃看來人臉色不好,奔跑玩耍的動作也停止,瞬間扮演乖寶寶,不過心裡卻起了點捉弄的心思。

“爺爺,你走路加小心,頭髮這麼白了,一定很大歲數了吧!”石斛上前想要扶玄靈子。

玄靈子如遭暴擊,心在滴血,他最引以為傲的褐發童顏,在娃娃的心裡居然是歲數特別大。

自己可是一直在修身養性,從來不多管道觀裡的閒事兒。

他真想放肆大哭,問一句,蒼天饒過誰。

玄靈子的嘴裡彷彿含著一塊石頭,生擠出了一句‘不用’。

一行人進屋坐下,玄靈子也確定了他這個徒弟沒有撒謊,他的神色有些羞赧,他是空著手來的,給兩個孩子準備見面禮。

“孩子,師爺爺來的匆忙,忘記給你倆帶見面禮了!”嶽靈珊連忙擺手道:“師父,您給我的已經夠貴重了。”

“誒!你是你,孩子是孩子。”說罷,摸了摸鬍鬚道:“咱們這就去藏書閣,讓兩個孩子挑兩本。”

敬德在旁邊聽著心驚,他可是知道觀裡的藏經閣裡的書,本本金貴,他曾經作為外門弟子,連借閱都很困難。到他這麼多年沒有回來,藏經閣裡的規矩變了嗎?

書倒是好東西,嶽靈珊接受這份善意:“行,一會兒跟您回去挑!”

玄靈子此時才有機會關心敬德:“你這腿是怎麼回事?”

敬德無奈苦笑:“年輕時不懂事,與人鬥法,食的惡果。”

玄靈子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力:“記得你年輕時的書法不錯,怎會鬥法失敗。”

“師叔,我也是在京城遇到那人,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右手敲了敲那疼痛的瘸腿:“可笑的是我連那人的模樣都沒看清,找了對方的道。”

“你有沒有拿出無量觀的名號,按道理對方知曉,應該賣一分面子的!”敬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無量觀的道人有專門的腰牌,當時那腰牌就掛在他的腰間。明晃晃的,如果說對方沒看見,他是不信的。

對方十分神秘,他鬥法之時全身包裹著黑色斗篷,臉上還戴著一張金屬面具。

“你傷了一條腿,對方完好無損?”敬德回憶著那個月黑風高夜,那段記憶似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