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鍾岳氏你真有君子風範!”孫縣令摸著鬍子道:“既然選擇和你們站在同一條船上,自然風險共擔!”

嶽靈珊打量著孫縣令,這人帶著點兒玩世不恭,但還挺有俠義風範的。

二人默契一笑!

嶽靈珊看出孫縣令的坦誠,她再藏著掖著地避著,完全沒有必要,這是將隊友往外推,便與孫縣令偷偷前往趙里正家。

今日月亮被烏雲遮住,趙家村伸手不見五指,這是行事的好時機。

嶽靈珊罕見地掐指一算,因關乎自己,看不清,這也側面說明她的命運與原身融合得差不多了,也不知自己還能回去種花家嗎?!

孫縣令不懂嶽靈珊的惆悵,只當是婦人偶爾的多愁善感。

二人小心翼翼地來到趙里正家的後窗,而正門站一名黑衣人,朝室內吹了口迷煙。

那青衣道人內傷嚴重,今日又是自己做飯的折騰許久,警惕性自然降低著了道。

道人打著哈欠,十分睏倦,那黑衣人十分有經驗地不再下藥,這個狀態剛剛好,毫無反擊之力又帶著一絲清醒。

黑衣人推門而入,他可是提前吃了解藥,自然不受這迷煙影響。

“你是誰?”青衣道人看到黑衣人推門而入,眼珠子差點兒掉地上,這窮鄉僻壤真是不安全,這裡正家都有賊人。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黑衣人不自然地看向窗外,見到了手勢,拿出簡易真話符,嘴中念著咒語,這符紙怎麼不奏效。

他急的頭上都是汗,眼神也不自覺地飄向後窗,這可咋辦?咒語好像唸錯了:是急急如律令,道隨我意,真心使然…

黑衣人抓耳撓腮,好像不對!

他求助的眼神,嶽靈珊想看不到都不行,為防止暴露,嶽靈珊偷偷念起了咒語。

這真話符籙是她自己畫的,可以說像親生孩子一樣聽話,咒語也就簡單的多,雙手結印,那符籙立刻飛向青衣道人。

青衣道人看到符籙有些納悶,這東西長和他們門派的符籙很像,卻又簡單不少。

這是真話符籙的雛形,不會要問我什麼吧!不過看那符籙應該是個初學者畫的,只畫了一半,該不會有什麼效果。

青衣道人無法動彈,眼看著那符籙貼到自己後背,心中無比慶幸,多虧遇見個二把刀。

“是誰派你來這裡修墳的?”黑衣人總算問話沒記錯。

青衣道人想拒絕回答,上下嘴唇緊緊抿著,腦袋裡湧入一股力量,他覺得有什麼禁制被開啟。

“我師傅。”

黑衣人得到答案繼續道:“你師傅是何人?”

青衣道人勾著唇道:“我師傅可是玄門第一人,很受大虞朝貴人的吹捧。”

黑衣人有些不耐煩,這人怎麼這麼多廢話,直接說姓甚名誰不就完了。

他捏著拳頭忍無可忍:“叫什麼名字?”

青衣道人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嗓子像消音了一般,就是說不出來。

黑衣人有些無助,真想將外面人請進來,幫幫忙。

他拿出刀放在青衣道人的脖子上,試圖希望這威脅起作用,可奈何還是沒有得到答案。

嶽靈珊真想罵里正找的這人有些蠢,連真話符都不起作用,刀劍又有何用?

黑衣人難得聰明地換了個問題:“你們為何對鍾岳氏家墳墓動手?”

青衣道人暢快道:“當然是為了換命,誰讓她們娘仨命格貴重,進了貴人的眼?”

“貴人是何人?”黑衣人再次發問。

青衣道人再次張嘴,說不出來。

嶽靈珊和孫縣令即刻明白,這是被下了禁制,只能說一些邊緣訊息,真正的身份、姓名是問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