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這話說的霸氣,‘十二生肖’家族越發反感趙里正,要知道他們可是在剋制,完全是看在他們家死人的份兒上,才沒將他攆下臺。

初時聽到從山上下來的親人說里正仗勢欺人,認為趙家村村民豬狗不如,他們還不信,也是十二姓聚首,發現竟是真的。

今日本想推翻里正,沒想到家中發喪,他們還是秉持著厚道做人,天大地大死人最大,還是等一等也不遲。

人群交頭接耳……

“里正如今怎這般猖狂?”

“這才哪到哪,我聽說岳氏貞潔烈婦不從,他惱羞成怒挖人家夫君的墳墓來解氣!”

“我還聽說……”

……

討論越來越變桃色,嶽靈珊覺得再說下去,孫縣令一定有理由懷疑她伺機報復,她明明就是發揚‘朝陽群眾精神’好不啦!

“嗬!”嶽靈珊清了清喉嚨道:“趙小婉你出來吧,我可是在幫你的忙!”

嶽靈珊看向正在跪拜周氏的趙小婉。

趙小婉接收訊號,起身上前,施施然地行禮,村民平時裡看慣了趙小婉的囂張跋扈,這做派都是第一次見。

都開了眼,眼中皆是驚訝。

轉身與親爹對峙:“人是我請來的!”

里正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依舊未往殺人那處想,一來這是自己的親親女兒,二來若是想揭發他,等不到今日發作。

里正眼中依舊閃過一絲訝異:“小孩子家家,不懂事,眾位見笑了!”

轉身對著嶽靈珊難得的拱手道:“我誤會了,既然不是來祭拜,我就不留了,慢走不送。”

嶽靈珊嘴角閃過一絲嘲諷:“里正,您可聽過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嶽靈珊眼角帶笑,勾勾手指頭道:“你不好奇,你女兒請來的是何人?”

里正勾著唇,眼中充斥著勢利:“你還能請來縣大老爺不成?”里正撇嘴,鍾寡婦可真能裝蒜,自從‘墳坑’醒來,整日瘋瘋癲癲地胡言亂語。

“要真是呢?”嶽靈珊覺得這裡正是張了張烏鴉嘴吧,還真是縣大老爺,孫縣令是也。

“噗哈哈……”

里正拍著大腿,哈哈大笑,他覺得耳朵聽見這輩子最好聽的笑話,笑的前仰後合。

縣令來趙家村,這鐘寡婦為了和他對抗,居然撒彌天大謊。

里正去往那輛封閉的馬車,此時才注意趕車的人凶神惡煞,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這人到底是誰?

里正不再思考,內心無比堅定:鍾寡婦不過一介婦人,斷不可能與縣令有交情。

這馬車雖華麗,說不定是鍾寡婦的姘頭呢!自己倒要看看鐘寡婦的姘頭長什麼樣?自己好向京城彙報。

里正掀開簾子,裡面果真坐著一個男人,看著比鍾岳氏大二十歲,也對!年輕的公子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寡婦。

孫縣令一直坐在車裡看戲,他深知一個道理:重要人物都是最後一個出場,所以他必須沉住氣,看看這場大戲她們如何唱的。

孫縣令不怒自威的模樣,震懾住趙里正,看著正襟危坐的男人,他還真不好判斷是何身份。

里正摸著鬍子思索片刻道:“這位老爺,我是趙家村的里正,這鐘岳氏可能得了癔症,不知和您說了什麼,讓您來此配合她演戲!”

里正拱手:“我斗膽勸您一句,您還是走吧,不然我可選擇報官了?!”里正說的義正言辭,好似面前的人們都在無理取鬧,他在維護趙家村的治安。

孫縣令覺得正中下懷,樂滋滋道:“報官好,不知你要告什麼?”

里正認為面前的人也不正常,和他說話驢唇不對馬嘴,自己讓他走,怎麼就聽不明白。

里正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