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給聖人培養了幾個勇士。”

說著,趙疤子爬起來,拉著身後一人就站到了張鉊面前。

“此乃昭陵村的韓虎子,能在馬上三日不眠,可左右開弓,八斗以上的硬弓,連射十五支不歇氣,今年不過才十七歲。”

連續開弓的能力,就約等於後世一把槍的彈夾容量,這是弓箭手非常重要的指標。

八斗以上硬弓連射十五箭可是一個非常恐怖標準,一般這種人的準頭也非常厲害,十五支箭起碼可以射倒八九人。

這還是打精銳的水準,要是打雜兵的話,說不定可以射倒十二三人。

一支軍隊中,有五六十個這樣的精銳弓箭手,幾乎就可以把兩三千雜兵給射的不敢上前,甚至直接射崩潰。

況且韓虎子還只有十七歲,那就更是前途無量了!

張鉊上下打量了幾眼,隨即滿意地放聲大笑,他看著身後的中書省鸞臺待詔,這是專門用來給張鉊做貼身軍事秘書的。

“記上,昭陵渡巡檢司韓虎子善射!”說完張鉊拍了拍韓虎子的肩膀。

“奮勇殺敵,過了行省武舉試之後,朕提拔你到憾山都來。”

韓虎子激動的渾身不停打擺子,他熱切的望著張鉊,嘴裡嗚嗚咽咽的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趙疤子見張鉊如此給面子,更是激動不已。

“聖人,臣麾下也有勇士。”遠處一個壯漢眼熱的嚎叫了起來。

張鉊於是拍了拍趙疤子的肩膀,向前走了過去。

這壯漢,張鉊可就跟熟悉了,涼州六穀部沉家的,名叫沉知訓。

原是左羽林衛的勇士,本來前途無量,可惜攻打宋州杜重威的時候,被流失射中肩膀,結果竟然發炎了,最後只能斷臂求生。

說幸運吧,他跟章小豹一樣倒黴,前途無量的驍將只能闇然退伍。

說不幸吧,就這時代的醫術,被截斷一臂還能不死,三十個人中也很難有一個。

“臣鄠縣漢陂渡巡檢司巡檢使沉知訓,叩見聖人!”

“快起來!快起來!”張鉊也趕緊把沉知訓給扶了起來,摸著他空蕩蕩的左手衣袖,非常自然的眼睛一紅。

“你是朕的勇士啊!沒了左手,生活可還習慣?”

沉知訓這樣的壯漢,被張鉊一句話就弄的淚如雨下了。

“臣今生是再難為聖人效命了,來生再為聖人爪牙。

沒了左手算什麼,臣一妻一妾,佃戶十五戶,不管是平日過活還是耕地,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那就好!那就好!”張鉊欣慰的連聲說道,大頭小雞啄米一樣的連點直點。

“公孫輦!還不快來參拜聖人!”沉知訓大吼一聲,只見漢陂渡巡檢司中出來一員壯漢。

張鉊看了一下,這是一個身材跟瓊熱多金差不多的壯漢,沒有蠻熊那麼壯,但更顯靈活,只是走起路來有些龍行虎步、地動山搖的味道。

“此乃鄠縣人公孫輦,雙手有千斤之力,曾於渡口力掀犍牛。亦可在山間如縱越如飛,常入牛首山徒手捉猿,一入山林,可敵數百兵。”

好傢伙,能抓住牛角摔倒犍牛,入山能逮住猿猴,這就是戰爭機器啊!伐蜀山道險峻,正好用的上這樣的人。

“也記上,漢陂渡公孫輦驍勇無匹,日後重用!”

張鉊說完,沉知訓和公孫輦歡聲雷動。

同時其餘各巡檢司更加激動了,他們揮舞著旗幟,比賽似的將驍勇之士推到最前面來。

張鉊一路下去,鸞臺待詔記錄了百餘驍勇之士。

有力大無窮的,神射的,騎術無雙的。也有擅長水戰的,擅長山地戰的,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檢閱完畢之後,張鉊大賞到場的健兒和義從一人一匹白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