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站在原地,嘴巴像連珠炮似地罵個不停。然而,無論他怎樣口吐蓮花,汪笑始終一聲不吭,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

見到這個情形,趙江心裡那個氣呀,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但一時之間又拿汪笑毫無辦法。

倘若此時趙江能洞悉汪笑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瞭解汪笑打著吃軟怕硬的譜,恐怕會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跟他大幹一場。

只可惜,趙江並不知曉,只能滿心憋屈地瞪著汪笑。

過了片刻,眼見汪笑不為所動,無可奈何的趙江,被汪笑氣得滿臉通紅,胸膛劇烈起伏著,嘴裡憤憤不平地叫嚷道:“好好好,既然你不管,那行,老子也不管了!

他喬峰不是想要休息嗎?那就讓他歇著去吧!

正巧我趙某人身上的舊傷突然發作,疼痛難忍,我也得趕緊回府去靜心調養半個月不可。

在這半個月內,咱們這舵裡要是出了任何事情,你們想找誰處理就去找誰吧,反正我一概不會再過問半句!”

話音剛落,趙江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留下一個怒氣衝衝的背影。

“哎哎哎!老趙,老趙,趙副舵主,您先別急著走啊,等等,等等!

話不能這麼講嘛,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您可千萬別動不動就把擔子一扔不管不顧啦!

你這一走了之,剩下我一個人可如何是好呢?如何是好啊!”汪笑見狀,心急如焚地在趙江身後扯著嗓子高喊。

可是任憑汪笑喊破喉嚨,趙江卻猶如耳旁風一般,根本不予理睬,腳下的步伐反而越走越快,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汪笑的視線之中。

望著趙江遠去的方向,汪笑氣得直跺腳,嘴裡不停地嘟囔著:“真是造孽喲!為何每次倒黴遭殃的都是我呀?”那悲愴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久久不散……

喬峰自然對趙江和汪笑之間發生的那出鬧劇毫不知情,即便知曉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事實上,喬峰並未如計劃那般在自家小院裡安心休憩兩日。

次日清晨,陽光剛剛灑落在大地上,喬峰便傳召了大義分舵內所有執事及以上級別的高層人員前來會面。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除了副舵主趙江未能現身外,其餘人皆按時抵達。

喬芳眼瞅著趙副舵主缺席此次重要會議,正欲差遣人手前去相邀。

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汪笑突然霍然起身,匆忙說道:“喬舵主,趙副舵主這兩日舊疾復發,疼痛難忍,故而打算留在家中靜心調養數日。

臨行前,他特意囑託卑職代為向舵主您告個假。”

喬峰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明瞭,這毫無疑問定是趙江在跟自己耍性子鬧彆扭呢!

罷了罷了,由他去吧,愛生悶氣就讓他好生生上幾日,待其怒氣消散之後再作計較便是。

於是,喬峰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緩聲道:“無妨無妨,在我外出未歸的這些日子裡,趙副舵主不辭辛勞,功勳卓著,如今既已負傷在身,好好歇息一番亦是理所應當之事。

既然如此,那就等他將傷勢養好後再來處理事務吧!且過上兩日,我自會親自登門探望於他。”說罷,喬峰便開始與在場眾人商議起分舵中的各項事宜來。

隨後,眾人依次向喬峰稟報。

喬峰雖已離開半年有餘,但其餘威尚存。在喬峰生死未卜的訊息尚未確定之前,其他勢力短期內不敢輕易向大義分舵挑釁。

在喬峰外出遊歷的這段時間裡,原本熱衷於對外擴張的大義分舵突然改變了策略。他們開始將重心放在鞏固現有的勢力範圍上,不再盲目地追求地盤的擴大。

經過長達半年多的努力,大義分舵終於逐步走上了正軌。能夠做到收支平衡,這對於一個幫派的分舵來說實屬不易,喬峰得知這個訊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