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是誰?”

珈藍皺眉,率先發難,開口問道。

然而,張夢琪卻並沒有去與她針鋒相對,她現在滿心都是張瀟予,看也不看這個張夫人,直接命令川字營將士將張瀟予放到床上。

“你們把他放下後,勞煩你們再去幫忙打些溫水來,我來給阿郎擦洗一下傷口。”

張夢琪交代川字營將士。

那幾個將士聞言,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只好拱了拱手,趕緊跑出去。

他們感受到了臥房內修羅場一樣的殺氣。

這種殺氣,比他們在皇宮跟侍衛浴血奮戰的殺氣都要重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希望張大人醒來以後,能夠好好處理這件事情。

人全部跑出去後,臥房內只剩下了三個人。

張瀟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張夢琪坐在床邊,愁眉苦臉。

珈藍則站在一旁,看看他,又看看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一個川人女子!

珈藍往前走了兩步,緩緩開口道,

“這位姑娘,這裡是我和夫君的臥房,不是待客之所,還請姑娘移步客廳,會有人給姑娘奉茶的,我會照顧好夫君的。”

珈藍說話很是客氣,但眼神卻銳利又冰冷,死死的盯著張夢琪。

之前的她,國破家亡,丈夫背叛,確實是心存死志,一心求死。

但當她看到這個川人女子後,忽然又不想死了,她被激起了鬥志,要扞衛自己的主權!

張夢琪此時才將目光從張瀟予身上挪向了珈藍。

她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樓蘭女子,大眼睛,深眼窩,面板白皙細嫩,是個標緻的西域美人,且舉止優雅,溫和有度,一看便知道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女兒。

珈藍也在看著她。

身穿粗布麻衣,手上滿是老繭,面板雖勉強也算膚白貌美,但卻沒有什麼胭脂水粉的痕跡,一看便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女子。

想到這裡,珈藍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覺得自己勝了對方一籌。

然而,就在珈藍得意之時,張夢琪一句話直接讓她破防。

“你剛剛為什麼被綁在床上?”

“我……”

珈藍的高冷一秒破功,臉色又羞憤又尷尬,接著狠狠的瞪了張瀟予一眼。

“姑娘說這些有些不合適吧,不如說說你是何人吧?”

珈藍試圖扳回一局。

“是不是他怕你尋短見,才把你綁起來的?”

張夢琪又問道。

“哼!”

“看來他還是挺在乎你的。”

“他根本不在乎我!他只在乎他自己,他就是想利用我!”

破防的珈藍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腔委屈全部都怒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