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自知不對,畢竟兩人的關係還沒那麼好,只是幫助與被幫助的身份,但看著那火熱的眼神,他也不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

雖然在他內心深處並未將其當作朋友,畢竟被照顧了有幾天的時間,所以嘴上說的卻是安慰他的話,如果這樣能讓他高興的話。

小男孩拋開了腦內的胡思亂想,畢竟現在小傢伙承認了他們是朋友,而作為被幫助的一方來看,小男孩也算是承認了他。

但是啊,朋友不是永恆存在的,上一刻的友人,下一刻的死敵,也並非不可能,世事牽涉罷了,不過啊,有的人即便為了片刻的朋友,也會心安理得,也會高興、興奮、感激,小傢伙便是這樣的人。

小男孩瞭解了他的小故事之後,便毛遂自薦,想要給他取個名字。

“好啊!”

在聽到後他便非常歡快的答應了,肉眼可見的興奮迎面湧來。

畢竟也是,取名字這可是幾乎可以說是一輩子的事情,不會隨意捨棄,能夠得到一個名字而自己也承認了這個名字便有了“名字”的意義,他不知道什麼叫好聽什麼叫不好聽,但只需要知道,那是最重要的朋友送給他的……一份禮物。

男孩想來想去,想要給他取個好名字,不能庸俗,稍微正常點的,至少“超級虎鬥士”這種名字剛想出來便被自己否決了,那麼……決定了!

“你的名字叫虎仇,姓虎,名仇,像老虎一樣威猛、凶煞、高傲、強大,單字仇,便是你背後的仇恨,拋棄名字之仇還是拋棄自身之仇不重要,總之……你好,虎仇!我啊,叫凌恆終,目前你的陪伴之人。”

虎仇熱淚盈眶,止不住得向下流,紗窗被晚風吹得“沙沙”作響,纖柔的月光照在兩位白澤的臉蛋上,哭痕在月光的照耀下顯現出了其型,給略顯蒼白的面容上披上了一層紅紗。

凌恆終不明白,為什麼要哭,即便被拋棄,即便無人理解自身,他也不會哭泣,這是懦弱的行為,他不想露出自身的脆弱,更不會展現給他人看。

他不理解,但虎仇想哭,那便讓他哭吧,因為這是他“想”的,沒有任何理由阻止這種行為。

哭泣或是因為悲傷,或是因為喜極而泣,或是因為本能,顯然虎仇屬於第二者。

凌恆終沒有安慰他,只是等到他哭累了,哭得嗓子略啞,哭不出來之後,才望向他道:“好點了吧,那我們就是兄弟了。”

“嗯!我們是最好的兄弟!”

虎仇看上去很容易被騙的樣子,但這是無法永遠保證的事,未來誰能說得準呢。

一來幾天下去,虎仇和凌恆終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好,雖然大多都是虎仇湊上來,他再一一回復,像是個粘人精,就是不離開身邊,像是怕他隨時會消失一樣,兩人越看越像是親兄弟。

漸漸的,凌恆終也發現虎仇略顯呆呆的,有時還會失神,但他並沒有在意,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反應,畢竟他不會嫌棄的,因為是虎仇啊,不會謀劃小策略的小虎仇。

日子一天天過下去,他們透過一些小交易獲得了“打工”的機會,那是透過一個小老頭購來的資格。

他們也基本沒失去什麼,也就需要在一開始的三個月支付他一定的金錢,凌恆終欣然接受,這也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兩人一拍即合,虎仇也預設了這個交易的合理性。

在礦場“打工”從每天只能勉強吃飽,偶爾可能還要去搜尋食物,到之後身體素質上來了,至少每天不會怕餓。

其實礦場並不是每天只有固定的收入,每次只需要交出一定的份量就足以,而多出來的礦石能夠換算為額外的金錢收入,不過非常便宜,礦石與金錢是6比1的比例,非常的黑心,難以形容的黑心。

虎仇的身體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