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做起事來雷厲風行,兩個小時後,沈若的全部家當已經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喬默默的家裡。

而紀硯,在幫忙搬了行李之後,則被江笛告知姐妹聚會男性不能參加,將他打發回了隔壁。

真是卸磨殺驢。

紀硯苦笑著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空蕩蕩的屋子,被清冷的月光盈滿,顯得十分寂寥。

紀硯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威士忌。

一口飲盡,苦澀激喉。

他倒了滿滿一杯,這次卻喝得很慢,像是在品味晦澀難懂的情感。

紀硯捏著玻璃酒杯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嘉川市的旖旎霓虹,眼神迷離。

他掏出手機,立馬皺緊了眉心。

看電影的時候手機靜了音,這會才看見有滿屏的未接來電。

全是藍楹打來的。

紀硯鬆開領口的第一顆紐扣,回撥了過去。

不到三秒,對面就接通了。

“媽。”

“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媽?”藍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

“當然記得了,只是最近工作忙,沒什麼時間回老宅看您。”紀硯淡淡說道。

“哼。”電話那頭冷哼一聲,質問道:“忙到連離婚了都不跟家裡說?”

紀硯舔了舔唇瓣上殘留的酒精,沒有說話。

藍楹繼續在電話那頭怒斥道:“要不是莉莉看了網上的新聞告訴我,我這個媽還要一直被你矇在鼓裡!”

“本來打算忙完就告訴您的。”

“忙完?什麼時候才忙得完!你明天就回老宅一趟!”

說完,藍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不給紀硯拒絕的機會。

紀硯輕嘆一口氣,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將杯中最後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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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紀家老宅。

紀硯進屋之後,看見藍楹正黑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

保姆悄悄走到他的身邊,輕聲提醒道:“夫人這幾天為了少爺的事,氣得頭疼睡不好,少爺還是多哄哄夫人吧。”

“知道了。”

紀硯眼神示意何維把帶的東西拿出來,然後對保姆說道:“這些都是上好的補品,吃完了跟何維聯絡,他馬上送新的過來。”

“是。”保姆接下大包小包的補品,退至廚房。

紀硯緩緩走到藍楹面前,神色凝重。

“媽,我來看你了。”

藍楹睨了他一眼,輕抬下巴:“坐吧。”

紀硯在藍楹旁邊坐下,看著她從茶几上拿過杯子,輕啜一口,又把茶杯放下。

動作看似隨意,可紀硯知道她是故意不說話,在等自己主動坦白。

“媽,我和江笛離婚不是什麼大事。不久後肯定是會復婚的,所以就想著跟你說不說都無所謂。”

“什麼?!”藍楹瞪圓了眼珠子,扭頭看向紀硯,“你還想跟她復婚?”

紀硯篤定地點著頭:“沒錯。”

藍楹氣得使勁拍著茶几,提高了聲調:“我就想不明白,江笛她到底有什麼好?當初老夫人讓你們兩個結婚,媽想著你跟她完全就不認識,何必委屈你一個長子當那種小家小戶的女婿,三番五次地去找老夫人求情,讓她收回這個決定。”

“好不容易,老夫人同意了,你卻不幹了,非要跟那個江笛結婚。你說說,你圖什麼?!”

紀硯沉默地聽著母親發洩心中對江笛的怨憤和怒火,他知道,江笛在她眼裡是多麼的礙眼。

藍楹雙腿交疊著,見紀硯一直沉默不說話,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