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硯緊抿著薄唇,看了喬默默一眼,然後一言不發沉著臉進了屋。

“我靠,他什麼態度啊?!”

喬默默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指著紀硯的背影,衝何維大吼著。

“瞬間就後悔讓他進去了!”

何維知道,紀硯是關心則亂,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江笛和那個男人在做什麼,哪有功夫管什麼態度問題?

“喬小姐,今天我們公司鬧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紀總才有些心情不好,您多擔待。”

說著,何維便深深地朝喬默默鞠了一躬。

喬默默見何維都態度誠懇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好繼續發火,只好擺擺手就此作罷。

“算了,你也進來吧。”

“哎,好嘞!”

何維開啟準備好的手電筒,跟在喬默默的後面。

突如其來的光亮照亮了大半間屋子,紀硯皺緊眉頭,微微半眯著雙眼,藉著手電筒的光線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江笛和於陽洋。

紀硯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從於陽洋懷裡奪走了江笛。

“你抱著她做什麼?!”

被紀硯圈在懷裡的江笛,身子還在哆嗦著,但看不清楚表情。

紀硯頓時怒火直燒,衝著於陽洋大喊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何維見屋子內的氣氛死寂一片,便一溜煙兒地跑到紀硯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紀總,有事咱們好好溝通,或許剛才……”

“我讓你說話了嗎?”

紀硯斜睨了何維一眼,不鹹不淡地吐出一句話。

何維聽了,立馬垂下了腦袋,連聲說道:“抱歉紀總,是我僭越了。”

他的話音剛落,客廳裡的水晶吊燈就亮了起來。

“修好了!”

幾個師傅拿著扳手和錘子,笑呵呵地走進客廳裡。

何維瘋狂朝那幾個師傅使著眼色,試圖告訴他們這會兒出來得不是時候。

他知道,線路壓根就沒有壞,是他自己事先給物業的工作人員悄悄塞了錢,單單隻把喬默默這間屋子斷了電。

請這幾個師傅來,無非是為了做戲做全套而已。

然而,那幾個師傅卻並沒有看懂何維的眼色。

“何先生。”其中一個領頭的師傅撓了撓腦袋,疑惑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進沙子了?我來幫你吹吹!”

說完,那個身材魁梧滿臂肌肉的壯漢師傅,就上前攬住了何維,不由分說地捧著何維的臉,使勁朝他眼睛吹了幾口氣。

“你給我起開!起開!”

何維滿臉嫌棄地一把推開那個壯漢。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一個壯漢摟住吹眼睛,何維覺得自己的臉都快丟盡了。

他沉著臉,對那幾個維修師傅說道:“你們幾個,都跟我出來!”

“好的!”

幾個人陸陸續續地走出屋子,屋子裡的氣氛仍舊沉寂。

“紀硯,你做什麼啊?放開江笛!”

喬默默幫助江笛從紀硯懷裡掙脫出來。

紀硯卻低頭冷冷地看向喬默默,說道:“我不能碰她,那他就可以嗎?”

“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喬默默朝紀硯翻了一個白眼,解釋道:“剛才江笛躲在於陽洋身後,是因為我們本來在看恐怖電影,結果突然停電了,我和江笛都嚇得往於陽洋懷裡躲,有什麼問題嗎?”

“要不是你帶著你的助理在外面敲門。”喬默默想起還有些小遺憾,嘟著嘴抱怨道:“我現在還在陽洋帥哥的懷裡呢。”

紀硯瞧見喬默默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不由得蹙起了眉心。

“看恐怖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