釁地看了她一眼,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

紀琴琴氣得攥緊了拳頭,恨不得衝上去把江笛大卸八塊。

但是偏偏今天藍楹特地囑咐過她,奶奶不知道紀硯江笛離婚的事情,要全家人跟著一起演戲。

否則,如果奶奶心臟病復發,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無奈之下,紀琴琴只好暫且壓下心中的怒火,梗著腦袋跟上二人的腳步,一同走進屋內。

……

“小笛,來啦!”紀老夫人看見江笛和紀硯挽著手出現在面前,臉上立馬呈現出笑意,“好!真好!瞧這兩人恩愛的樣子,我這月老沒白當!”

“奶奶好。”江笛微微欠身,笑著和紀老夫人打招呼。

“快過來,讓奶奶瞧瞧你。”紀老夫人熱情地向江笛招著手。

江笛乖乖走到紀老夫人身邊,緊緊握住她滿是溝壑的雙手。

“嗯,又漂亮了不少。我這孫媳婦可比兒媳婦優秀不少啊!”

藍楹在一旁聽了,面色立馬沉下來,撇著嘴沒有出聲。

“藍楹,你讓開,讓小笛坐我旁邊。”紀老夫人聲音凜然,透著幾分威嚴。

藍楹身子一怔。

要她給江笛讓座?這紀老夫人是不是老糊塗,分不清輩分了?!

藍楹皺著眉心看向江笛,並沒有任何動作。

“怎麼?我說的話在紀家不管用了?”紀老夫人一手拉著江笛,另一隻手則將柺杖重重地捶地。

藍楹被驚得身形一顫,連忙起身道:“媽,怎麼會呢?您說的話永遠是紀家的聖旨。”

說罷,藍楹便極不情願地讓開了位置,對江笛冷冷說道:“坐吧。”

江笛看出了藍楹眼底的不滿,卻並沒有推辭,而是直接提起裙邊,在紀老夫人身旁坐下。

“小笛,你爸沒跟著一起過來嗎?自從寧卿去世後,你這孩子看著像是成熟了不少啊,身上一點稚氣都沒有了。”

紀老夫人有些心疼地看著江笛,腦海中還記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會兒江笛還只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一臉的懵懂天真。

“媽,您久居國外,許多事不太清楚。江啟峰已經犯事入獄了,還是拜江笛這個好女兒所賜,大義滅親。”藍楹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入獄了?”紀老夫人頓了頓,“既然入獄,就說明是真的做了違法的事兒,江笛也算是為民除害。”

隨後,紀老夫人轉頭勸慰著江笛:“既然爸爸媽媽都不在身邊了,以後有空就多來老宅看望奶奶。這次回來,我打算在國內常住了。”

江笛不動聲色地看向紀硯,視線相接後,接收到對方的眼神資訊。

“嗯,放心吧奶奶,我有空會常來看您的。”做戲做全套,江笛打算先答應著,之後的事等紀硯跟紀老夫人解釋清楚再做打算。

不料,藍楹卻站在一旁,好事地說道:“媽,那江啟峰和羅寧卿也不是江笛的親生父母。”

“什麼意思?”

“羅寧卿沒有生育能力,江笛是在孤兒院領養來的。本來江氏集團就是小家小業的配不上我們紀家,現在連她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言外之意,江笛更加配不上她的好兒子紀硯了。

“就是。”紀琴琴也在一旁附和說道:“說不定江姐姐是從哪個農村拐到城市裡的,如果是這樣,還得感謝那群人販子呢!要不然,就得一輩子在田地裡挑水乾活嘍!”

藍楹和紀琴琴的舌根子嚼得正起勁,紀硯卻在一旁聽得眉頭緊鎖。

自己在場的時候,她們二人尚且說話都這麼難聽,很難想象以前留江笛一個人在紀家的時候,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他承諾過江笛,不會再讓任